“......陛下困了吗?”陈执去握他的手,那手在陈执掌中发抖。

陈敛骛点点头。

陈执心府慢慢紧攥。算了吧,被姜姓揉捏在手里的孩子,能撑到如今就足可以了,心性什么的哪能求全......说到底,祸根还是怪他。

“睡吧。”陈执轻声哄陈敛骛,伸手抱住他。

“让朕进去好不好......”陈敛骛小声问道。

陈执动作一顿。

“朕不动。”陈敛骛蹭着陈执的脸,蹭到嘴角亲了亲。

陈执有口难言,侧过脸看着眼前困得都要睡着的陈敛骛。

陈敛骛勉强把睡眼半睁,一下不眨地看着他。

于是下面也让陈敛骛蹭进去了。

陈执身下肿烂的阴穴碾过一阵痛楚酸麻。那根顶到根处的阳柱勃硬着,却真的不再动了。

陈执去看陈敛骛。

陈敛骛把头贴在他颈弯,双眼已经合上,神情很安心似的。

似乎把阳物插进去,就只是为了贴他再紧一点。

陈执看了他半刻,又静静地拿起手边的信纸。

姜家独大日久,早就没了防范,字里行间养寇自重的意思,陈执一早就从他们的往来书信中看了出来。

而他们往后的打算,也正如今日崔怀景所言那般。

他们把边敌罗国当棋子,正好,罗国也是他荒废已久的一枚棋子。

就让姜家来和他陈执较一较兵法。

陛下的寿宴,丹桂香、姜七与药

转眼到了皇帝寿宴这天。

这样的寿宴陈执在这座皇宫摆了三十多次,每一次都比如今热闹,那时候下面坐满他的亲朋子孙,旁边坐着他的皇后,他坐在上面,从青丝宴饮到斑发。

今天他坐在皇后的位置。

下面坐着的是臣子和异姓王侯,又设了一旁群妃席位,陈敛骛懒得再单设家宴宴请后宫,说今日就这一席,他们爱来不来。女妃碍于妇节多有不来,男妃倒是济济。

陛下好饮烈酒,宫中存酒皆醉人。陈执自从上次见识过一回之后,不敢多饮,席宴过半觉得有些昏沉,辞座离殿,要到外面散散酒意。

“朕会想你的。”陈敛骛耳语道,在席下牵着陈执的手,仰面看着他起身。

陈执失笑。

行离殿外,一时月暗。

桂河夜绽,静谧无声。

陈敛骛移来了数百棵丹桂栽满皇宫,说要为他聊寄思乡之情。

可他在宜县只闻过人尸臭,哪闻过桂花香。陈执心中又是失笑。

静夜中有人出声,“玉哥!”

花庭晦暗,陈执回头,看不清来人面目。

但那人确是向他来的。

陡然被抱住,陈执心下一惊,而这一惊之间他已经看清了来人的面孔。

是姜大将军遣来拜寿的少子,在家行七。

陈室无存,他姜家子脉倒是繁硕。

陈执默不作声。不明而动,则动于险中。

“玉哥还在怪我吗?”姜七在他胸前闷声问道,他个小,又面如好女,连声音也是阴柔的。

“我怎会怪你。”陈执猜测着答道,心中计算大动。陈执在这一世醒来时已在皇榻之上,他并不知自己姓名来历。陈敛骛的后宫进献多从臣子处来,若陈执此身献自姜家,和姜家少子曾有私情也未可知。

“那玉哥是怕父亲怪罪于你了?”

陈执不言。

“当日父亲忌我对你钟溺太过,把你打发封进皇城,本只是要断了我对你的念想,没想到你会成气候,也就未同宫中姐姐们知会你派自姜家未料竟出了这么大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