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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能说,他不能让江钰之发疯,哪怕有一点可能。

思及此处,江棘又有了底气,他以沉默回答江钰之的质问。

江钰之蓦然一笑:“好了,我开个玩笑而已,快起来。我自然知道,你永远会听我的话的。”他重重咬住“我”字。

江棘道:“是。”

他早已给出至死方休的承诺,只是主人总要时不时试探,好像主人才是容易不安的一端。江棘对此十分无奈,但也诡异地从中解出几分主人对他的感情来。

即便他不需要主人回馈同等的心意,被在乎的感觉总是会让人发自本能地愉悦。江棘无意识地摩挲着小指上黯淡却顽固的墨渍。

9.

一年一度品评中正、拣选官员的日期临近,作为朝中大员独子、高品的热门人选,江钰之的应酬也多了起来。

江钰之煞有介事地向江棘宣布恩赐:“父亲同意我交际时带上你。”

成为认主的暗卫后,江棘的眼中心中从来只有一个人、一块地方。他是不在意像见不得光的笼中雀般拘于江府的。不过主人愿意他跟从也是好事,否则他都要怀疑自己原本的用处。江大人总不会为了给江钰之找个言听计从的仆人,让他一身功夫只为了方便江钰之折腾。

江棘随着江钰之在城中走动,见识了他在过去二十年中不曾经历的白天与夜晚。那是另一层光影与暗面,昂贵奇异的珍馐宝馔、觥筹交错间的绵里藏针。江棘的注意力在尽在吃食上,尽管他只能在宴请落幕后用些残羹冷炙。酒局中年轻士子们的恭维与试探,在他耳边逡巡而过、不留痕迹,像苍蝇蚊子的嗡鸣。按江钰之的要求,他只需要在他敬酒时保持微笑,做个安静乖巧的摆设。

江钰之在杜康一道天赋异禀,千杯难倒。幸而他擅长装醉,尤其酒过三巡,有人露出马脚试图勾兑贿赂时,江钰之连忙倒在他的“书童”身上,一副昏昏沉沉不胜酒力的模样。

随后江棘道歉,给小二塞些碎银打赏,转手背起江钰之,趁在座一众酒囊饭袋反应不过来时溜之大吉。

江钰之身量比江棘高出不少,一双长腿几乎拖到地面。江棘的手很稳,江钰之仍会严丝合缝贴住他单薄而有力的肩。时而故意哈一口浓厚酒气,让月色下透白的细颈熏染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