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大小的声音宛如池边轻响的奏曲,敲得人心里痒痒。

赵予墨又轻轻吻了他一口,说:“我听见你喊我的名字。还听见你说,也喜欢我。”

说罢,他装模作样地叹出口气:“虽说是幻觉…”

“不是幻觉。”

“赵予墨。”临柏仰起头,认真看着他,“我那会儿,有同你说…我心悦,你。”

还是有点儿不连贯,但也足够震住赵予墨了。

呼吸变得急促,赵予墨擒住了临柏的手腕,眼眶微不可闻地红了些许。临柏刚感觉自己的肚脐眼被赵予墨打了一下,就听到对方哑着嗓子问:“你…”

犹豫中包含着些许不敢置信,向来直接的赵予墨难得吞吞吐吐,“你方才说了什么?再说一次。”

临柏干脆,直接又吐出一声:“我心悦你。”

约莫是激动过了头,赵予墨开始胡言乱语:“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临柏:…?

现在才在意他明不明白心悦的意思吗?临柏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但他没有太过在意,手掌按在赵予墨胸口,少年凑过去,慢慢吻在赵予墨的唇上,学着他的动作,表明心意。

至于赵予墨,他呆滞了一瞬,下一秒发起了疯,搂着临柏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捕猎者的温柔皆是手下留情,可一旦失去控制,剩下的就只有残暴的荒唐。

呼吸都受人桎梏,没有赵予墨的允许,他连多的一口气都喘不了。唇口大张,红舌缠绵,委屈的闷哼声混杂着暧昧的涎液交汇,融在口中。

捧着脸颊擦拭掉少年落出的泪,宽大手掌抚向他柔软的长发,又顺着背脊一路向下,揉捏的地方即刻泛起一片绯色。临柏意识混沌,甚至分不出到底是疼,还是别的什么,只得被迫承受赵予墨给予的凶狠。

赵予墨爱慕临柏,几乎痴狂。

这份痴随着时间推移,已融在骨血当中,超脱常人的范围,逐渐演化出了执。每一个吻,每一次啃咬,每一个抚摸,都竭尽所能地阐述着这份疯狂。

仿佛肆虐着船只的海上暴风,临柏哆嗦着感受他的爱意,仿佛身临其境。然不同的是,从始至终,他的船帆主杆都被暴风垂爱,护得完整无缺。

头一次感受到风暴的临柏模糊中听到门扉被人轻轻叩响。他好像清醒了过来,又有那么一点儿蒙,直到屋外传来阿豆的声音,临柏才彻底醒了神。

“白大公子,小公子,可睡了吗?”

临柏吓得一个激灵,身体微抖,洋洋洒洒灌出许多泪。风暴的始作俑者则抱着他,安安静静地感受着少年的无辜。

镇北侯还按住了挣扎着要起身穿衣的小公主。身体一动,他在小公主震惊的目光下,再起风浪。

更过分的是,他还开口应了声:“没有。”

声音低哑正经,传出屋外无比沉闷,压根儿不会让人想到主人实际在做什么。

阿豆方才敲门的时候还有些紧张,现在得了回应,倒没那么害怕了。

他也怕自己打扰了二位休息,赶忙说:“师父叫我来叮嘱一声,那药不能跟一些食物混着吃,有壮/阳之效,效果还挺强,次数多了容易伤身。”

粘稠的声音搅和一阵,品尝过船杆质量的风暴心中暗道,确实效果不错。

“多谢提醒。”他笑着回应,又接着和阿豆说了会话,见小公主小公主咬着牙,抽着气儿,努力憋住声音的可怜模样,才终于歇了坏心。

拽过临柏,他往后一倒,顺势把人抱在怀里,也缠得更深了许多。险些哼出声音的小公主猝不及防,一口咬在赵予墨肩头,眼泪稀里糊涂地往下掉。

赵予墨却一点儿都不疼,还托住了他的腰。

“天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