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在赵予墨肚子里,临柏怎么着也是不可能怀上的。但他当下还是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冲上前将临柏横抱起身。
“这这这,我这就带你回去,咱们去瞧大夫!”
说罢,抱着临柏就像刮起的一阵旋风,飞一样得跑了。后头几位贵妇人吓得连忙喊:“慢点!慢点!别摔着公主了!”
等跑到没人的角落,赵予墨回头瞅了一眼,这才叹口气。
手倒是没松,他还抱着临柏。
低头看向少年,赵予墨脸上挂着笑意,同他解释说:“若是不赶紧跑,再等一会儿,她们把所有人都招呼过来,咱们就别想脱身了。”
而且他们俩成亲这么久,有类似的传言也属寻常,赵予墨如果一上来就否决,反倒会遭人怀疑。
回到禅房,临柏和赵云墨赶在夫人们前来道贺之前换好常服,溜了出去。临走前,赵予墨还特地嘱咐侍女小玉,让她们同来客说临柏已经看过大夫,只是虚喜一场罢了。
然后便带着临柏到更远的山林,采摘野果或是捕猎些小动物填填肚子。
直至夜幕降临。
此行甚远,祭典结束之后,皇后娘娘并不着急回去,余下的时间变成了夫人贵女们游寺玩乐的时间。眷属们换下朝服,结伴同游,不过她们去的也都是附近的凉亭花池,或是高台崖景,同临柏他们总归不是一个方向。
夜幕渐渐降临,姑娘们在亭边饮酒奏乐打花诗,越玩越上兴头。与高台凉亭的热闹相比,北面山腰的小院禅房冷冷清清。
早秋凉风袭下青叶,小僧侣手持苕帚清扫院落。
听见远方的竹箫笛鸣,他情不自禁抬头寻声,然后,眼睁睁目睹一个漆黑的影子从墙外一跃而入。
小僧侣吓得差点丢下苕帚就跑,可当黑影靠近,他看清来者真面目,悬起的心也就稍稍放下了一些。
他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细汗,束起单手手礼,低头道:“见过二位施主。”
赵予墨将怀里的临柏放下,笑吟吟回了个礼:“小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