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葺了房屋,好好做了一顿饭菜孝敬父母,还下地帮忙干了几天活。也是几天后的早晨,父母发现他在房中安逝,身体已经凉透了。”

听起来同花信姑姑倒有几分相似。

疯了半辈子,一辈子的人忽然清醒过来,同家中亲人做最后的交代,赵予墨说,这是回光返照。他娘当年离世之际,也是同样的情形。

赵予墨劝临柏:“花信姑姑走时面带微笑,说明已了无遗憾,你也无需太难过。”

少年微微颔首,道:“我明白。”

铜纸烧尽,临柏俯身给她叩了一个头。他不会念佛经,不会往生咒,只得在心中悄然默愿,盼她来生平安喜乐,安康顺遂。

清风微徐,敛起一片还未完全燃殁的铜纸一角,与焦碎的灰烬一同飞舞着,慢慢落到了隔壁不曾刻字的衣冠冢碑上。

从此,山河永伴。

*

疯阿婆虽然疯,但清醒时,她在村里帮过不少村民带孩子,还教女儿家刺绣,帮着村里人卖绣品,叫村里的人家一年四季都能吃上好饭好菜。

疯阿婆离世后,村民们自发地上山,帮着临柏挖地埋碑。他们也从赵予墨口中知晓,那些空墓碑都是家中跟,只因为疯阿婆识字不太多,不好直接注名,便想等家里人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