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伟大到只付出不求回报。
她重新踱步到房间。
装饰柜子里摆着价值不菲的藏酒,随手抽走?一瓶年份比自己还大的红酒。
启开橡木塞,连优雅的醒酒环节都被无情的省略。
以前?为了工作需要保持清醒,也为了自己救人的双手,她从不酗酒,就连去孟常念的酒吧也只会点低醇的酒来调剂心情。
今时不同往日,她需要酒精的麻木,不为别的,只是想?好好睡一觉,度过无梦叨扰的夜。
她猛的灌上一大口,暗红的液体从唇角溢出,也不会再在意这样的行为是否得体,狼狈就让它狼狈去吧。
干涩的口感惹得她眉心紧锁,可?又倔强的再补上一口。
等小半瓶下了肚,她轻飘飘地走?到小院里,脸颊荡起微醺的红。
夜里清爽的风撩动了裙摆却又带不走?她,她踢开拖鞋,赤着光洁的脚站在松软的草坪上。
在臆想?中,她埋在苏桥宽实安全的怀抱里,借着清浅的月色深情摇曳缓慢的舞步,几分悲凉里又藏着安静的温柔。
可?她的怀里紧紧抱着的只是触感冰冷的酒瓶。
哀伤悲愁谱在池珏的脸上,闭着的眼堵不住泪水,顺着眼角安安静静的落下。
她就这么踩着寂寞的舞步,像幽怨的孤魂在月下独自起舞。
当?一瓶酒见底时,她软塌塌地倒在草地上,对望着那轮盈满的月,伤心欲绝的笑中含泪。
笑也安静,哭也安静。
直到将自己紧紧的蜷成一团,好让天地间的孤独拥抱自己。
苏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游廊的栏杆边,她扶着木柱没有搅散悲伤的气氛。
她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池珏,她幻想?了无数种?重逢时的场景,独独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凄凉。
落在眸底的人,脆弱得像是一碰就化?的雪绒,被虚妄的想?念和?现实的残酷折磨得极尽痴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