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医生的朋友在那边，不许拒绝，到时候我会让她替我好好照顾你，等你回国的时候，我想让你健健康康的。”

“你放心，这段时间在国内，我们都会保护你！”

絮絮叨叨的安慰中夹杂着一丝咬牙切齿，叶文栀却莫名觉得心间涌上了一股暖意。

在和顾之栩在一起后，他们有意无意阻止了她所有社交，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朋友这么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了。

第二十五章

病房内漂浮着消毒水与百合花混合的冷香，舍友攥着叶文栀的手，指甲边缘还沾着昨夜削苹果留下的淡黄汁液。

晨光穿透薄纱窗帘，在叶文栀睫毛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腕间的纱布渗出星点殷红，像雪地里绽开的腊梅。

“那个混账要是敢再来……”

舍友突然攥紧床单，指节顶得搪瓷缸里的银勺叮当响。

“我就用扫帚蘸着茅房的粪水泼他！”

她鬓角的碎发随着怒气颤动，发梢还粘着今早挤食堂时沾的豆浆沫。

叶文栀的指尖轻轻划过对方手背以示安抚，刚要开口，窗外忽然掠过鸽群。

“你们看护站的同志怎么回事？”

走廊突然炸响的怒吼惊得两人俱是一颤。

舍友抄起病历本就要冲出去，却被叶文栀冰凉的手指勾住衣角。

“是顾之栩。”她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窗外的天气，“还有周淮安。”

门缝里渗进浓烈的消毒水味，混着周淮安身上特有的木质香味那是之前叶文栀看到香水觉得新奇买了一瓶给他的香水味。

顾之栩怀里的波斯菊簌簌掉着花粉，花瓣边缘已经发蔫显然是在医院门口摆摊的老太那里买的便宜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