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不如去林鹿雪嫁的老光棍家,让他用拴驴的铁链把你捆在村口就像你们当初诬陷我偷粮票时,把我捆在晒谷场上那样。”

舍友的眼泪“啪嗒”砸在病历本上,晕开了上面密密麻麻的诊断字迹。

她抄起扫把劈头盖脸打过去,扫帚柄上的毛刺在顾之栩脸上刮出血痕。

“听见没有!文栀让你滚!”

“如果你还敢赖在这里不走,我一定要去警局告你和流氓罪!”

顾之栩死死盯着叶文栀冷漠的眼神,心口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血淋淋的疼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踉跄着倒退出门时,军装后襟勾住了门把手,“刺啦”撕开道裂口,军靴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

见他终于离开,舍友立马上前关上门,转身看向叶文栀,眼底满是关切与心疼。

“文栀,你还好吗?”

叶文栀缓缓躺会到被子里,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瞥见舍友还带着泪花的关切眼神,她轻声叹了口气。

“我曾经,确实很喜欢很喜欢他。”

她抬手,用帕子细细将舍友脸上的泪痕擦去。

“小文,你要听我的故事吗?”

第二十四章

“他如今憔悴了很多,小文,我其实眼光很好的,在此之前,他曾是我们家属院最帅的少年。”

“司令的幺子,备受宠爱含着金汤匙出生,却从不与人交恶,永远谦谦有礼,模样俊朗,前途光明,其实当初我喜欢上他是在正常不过的事,院子里很多女孩儿都喜欢他。”

“他总是对我比较冷淡,和他的兄弟们都对一个叫林鹿雪的姑娘很好,我也曾怀疑过他喜欢林鹿雪,但是他们又从未有过任何反复相处的时候。”

“我一直以为,我自己偷偷喜欢就够了,直到下乡,父亲总是喜欢让我多多出去锻炼心性,就兀自给我报了名,害得母亲当初和他生了好大的气。”

说到父母,叶文栀眼底露出了真实的笑意。

“我真去下乡时,他们又不放心,托了很多关系,给我准备了很多很多东西。我在车站都有些手足无措,是顾之栩出现在我身边。”

“那个时候他说,他是想陪着我下乡所以才来的,我信以为真,冲动一下和他表明心意,他真同意了。我原以为我们是相爱的,将来也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他对我确实很好,但很奇怪,和他在一起后坏事频频发生,他总是生病,东西总是丢,他兄弟就说是因为我克夫,但他总是护着我,说我就是最好的,所以我一次次因为他生病想办法帮忙而受伤。”

“直到有一次,我听到了真相,原来,他们竟然是以为我是害得林鹿雪下乡的罪魁祸首,所以让顾之栩和我在一起,对我实施99次报复后在将我抛弃。”

“我在寒冬泡在池塘中差点高烧不治,从山崖跌落,被牛撞,被诬陷投了粮票绑在晒谷场,被镰刀割伤……这些所有的我以为的意外,原来都是他们蓄意为之。”

这个一直以为大大咧咧的北京姑娘,如今却哭得泣不成声,呜咽着死死将人抱进怀里。

她嘴里嘀嘀咕咕地骂着什么,仿若想将他们所有人都诅咒一遍永世不得超生。

“别哭啦,我都没哭……”

再度开口时,她有些讶然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带着哽咽,曾经那些伤害,在关心她的人面前吐露时,她还是会下意识地委屈。

“没事的文栀。”

舍友抽噎着,抱着她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却还在努力安慰她。

“都过去了文栀,我家有很多很多调养身子的药,莫斯科那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