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差一点都要掉到同进士去了。”
“不是,”孟朝忿道,“你怎么能歧视人家呢?不就是个科举名次吗?怎么还鄙视起来了?”
“您这可是冤枉下官了,下官不过实事求是罢了。再者,退一步讲,下官是新科状元,只科举这一件事来讲,就算鄙视一下榜眼和探花都不足为过吧?”
沈云初嘴上说着,心里却高呼:三哥,清扬,云初没有鄙视你们啊!
“哟,鄙视今年的榜眼和探花啊?你说,本督要是把这消息带回京城,沈开言和刘清扬会怎么对你?”孟朝戏谑道。
因着有之前沐风客栈的经历,所以沈云初对孟朝知晓她的亲友是谁并没有十分错愕。只是在心中稍稍提了点醒,告诉自己定要谨言慎行,毕竟这个东缉事厂着实是……无孔不入。
“下官不过是举个例子罢了,您别当真。”虽说沈开言和刘清扬估计会一笑了之,可该给孟朝面子的地方,还是得给,毕竟人家可是东厂督主,司礼监秉笔太监不是?若是给傅玄礼吹吹耳边风,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只是,”沈云初又道,“这二甲末名做同知,着实是太勉强了些,估计陶宣和陈逸友当年都比这强许多。”
“此事你不必担心了,”孟朝道,“现下也改不了了。左右今年科举授官本身就奇特,瞧瞧你这状元,没好好在中枢待着却跑来了地方,那我这二甲末名来做同知也不是什么难以置信之事。”
这哪里一样啊……虽说文央状元还未曾有过直接在地方做官的,可起码她这个“状元”的头衔还是配得上知府这个位置的,可二甲末名就……
“瞧你那歧视的样子,二甲末名肚子里的墨水应该不是很多吧?这就好,免得我穿帮了。”孟朝道。
思忖了一下,沈云初开口道:“这个……有墨水与否, 不在于他是不是二甲末名, 而在于他跟谁比。”
孟朝是聪明人,此话一出, 他自然便知晓了沈云初是何意。
二甲末名与她相比自然是不足,可若是同常人比起来,那绝对是顶天的大才子。
换句话说, 每年如此多的人考科举,可十里八乡之中, 能出一个秀才都绝非易事。
“本督知道了,你早些休息。”说完, 孟朝便站起身来,欲要离开。
“大人您且慢, 下官还有一事相问,”沈云初随着他的动作站起身来道,“您方才还提到了……范良?”
“不错,”孟朝点了点头, “有什么问题?”
沈云初微微垂下眼眸:“不知这范良是何许人也?”
孟朝定定地看了她一瞬, 方才笑问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