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四哥哥。”

她自然地把双腿勾上他的腰，就像无数次在梦里那般。

一边承受他的猛送，一边圈掐得更紧。

齐缙的呼吸沉下去，但分身却硬起来。

他撕开她的薄衫，要做一次清醒梦。

第0166章 163 齐缙入局

二人摸摸索索又到半夜，正赶上夏初晴夜的月朗气清。

宽亭矮榻，清酒淡菜。

一口薄酒被二人颠来倒去，灼成热饮。

季云烟的腰被锁在白发男子掌里掐捏，她手拍了好几下，反而更紧。

于是她加紧停笔，从小几上直起身子。

满诏皆是他念她书的逗弄。

他日诏书被诵于军前，领军将士或许猜测为何衡王令臣的笔锋有好些不该的乱颤。

红印落下，昨日那枚虎符好生地躺在一旁。

诏令、虎符皆有，借兵这事便真真算是成了。

她又问一次：“四哥哥当真就这样将兵权借我了？”

语气披上了几分认真。

“阿烟竟真傻了？又问一次。”

他情/人/獨/家细嗔她，仰头，长壶斜下，酒溅于口。

季云烟却生夺了他的这酒壶，扶他起来，又认真了几分。

“四哥哥，这事与你攸关，你竖耳起来，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听进去，但我一定要与你说清的。”

齐缙勾了下唇，语气还是漫漫地。

“十三公主赐教。”

“你可知朝堂已通过了南远驻兵一议？”

“嗯。”

“南远驻兵的其中一项，便是于碑州陈兵八千，碑州乃南远郦锥的通兵关隘，一旦他日南远军入关，碑州将成第一个大乱之地。”

季云烟连假设都省略了，径直在话里直示，南远必将祸乱郦锥。

她不信以齐缙之智，不认同她的这个可能。

齐缙果真又淡淡“嗯”了下。

那么看来，此行她来借兵，齐缙早有预料，所以先前之顺，并不奇怪。

问题在于

“四哥哥……”

她把话题一转，非要挑齐缙开口。

“既然如此，你为何一点不急？”

齐缙颊边酒窝慢慢深下去。

“李氏既要祸水北引，四哥哥一个戍边闲王，岂有通天本事？”

深到有些苦涩的地步。

“本王死便死了，一条命罢了。”

“若有办法呢……”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定定地拆句。

“如果，陛下有办法既倒戈李氏，又制止南远北上呢？”

齐缙顿了下。

“季家？”

“你要去弥州借兵？”

齐缙似乎并不意外，唇角温笑起来。

这样一对比，她突然意识到，方才的齐缙，是有些冷肃杀气的。

他又踌躇。

“除了几年前禄川出兵强征弥州未果后，倒再没有听说过季家的动静。”

“况且……”

他这句里的措辞又迟缓了几分，大抵在顾念季云烟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