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絮意志消沉地说:“好了,别难过了,该伤心的是我好吧,我明天回老家,看家父从南方回来没,然后你去见他行不行?”

胡三郎听到这里,小声“嗯”了一声。然后诚恳地说:“谢谢你。”

周絮心灰意冷地摆手:“不要说谢,你要是有诚意,拿身体谢我吧。”

胡三郎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他,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还没说话,就见周絮说:“开玩笑的,你留宿我一晚吧。”

第二天一早,周絮就要走,胡三郎披了外衣把他送到门口,外面雾蒙蒙凉飕飕的。周絮回头看了他一眼,叮嘱道:“回去吧,外面冷。”

胡三郎打了一个哈欠,语气含糊地说:“我看着你走吧。”样子乖顺又天真。

周絮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想:“这是个心冷的孩子。”

回来了

周絮走的第三天,就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到了晚上,北风呼啸的厉害,胡三郎早早关了院门,把那炕烧的热腾腾地,钻进被窝里安睡。

半夜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夹杂在呜咽的北风里,本来是听不真切的,而胡三郎不知为何,竟被这敲门声惊醒。他披着外衣走到外面,准备打开门闩时,他猛地感觉心脏狂跳不能自已。

门一打开,满天的风雪便呼啸着扑面而来,胡三郎微眯着眼睛侧着脸,门口站了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在夜里看不真切,而胡三郎一下子呆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做梦似地喊了一声:“逸之。”声音因为太过激动而呜咽着。

周逸一步踏进来,带着满身风雪寒气,他钳住胡三郎的下巴,在屋内透出的微光下,仔细地看了又看,长舒了一口气,他带着宠溺的口气问:“外面好玩吗?”

胡三郎浑身颤抖,抑制不住的激动,他带着哭腔喊:“逸之……”

周逸表情不变,右手运足力气打在胡三郎脸上,只听“啪”一声,胡三郎一声不吭扑到在旁边的雪堆里,嘴巴里的血落到雪上,染红了一小片。

胡三郎像一只被打的小狗一样,一骨碌爬起来,依然满脸喜悦地奔向周逸,还未开口,当胸一脚被踢倒,他痛的扑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周逸单膝跪在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领,眼中是凶狠的光芒:“外面好玩吗?”

胡三郎想伸手去搂住他,周逸猛然松开他的衣领,站起来,环视院子一周,端起一盆结了薄冰的水,一言不发地兜头泼了胡三郎一身。

胡三郎身体虚弱,一向是最怕冷的,立刻打了一个大大的激灵,他连惊叫都喊不出,像被打断脊梁的小狗,趴在地上已经喘不上气了。

周逸抓紧他的衣领,一脸平静地拖进屋里。

胡三郎委顿在地上,衣服很头发上都是硬硬的冰碴子,身上被冻麻木了,他脑子也变得混沌起来。直到周逸把他扔到炕上,把他湿淋淋的衣服剥光。胡三郎被身下炙热的床褥烫着,忽然有些清醒了,他哆嗦着爬到床头角落,结结巴巴地说:“逸之……不要,疼……”

周逸凶狠地把他拖到身下,按住他的腰,强行分开他的腿,带着冷酷的语气问:“疼?你也知道疼?”

他在胡三郎惊天动地的呼喊里,一边动作一边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的语气问:“宝贝,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胡三郎醒来时,感觉满室都是温暖炙热的气息,一个中年男子一腿跪在炕上,正拿了温热的毛巾帮他擦胸口。他低垂着头,眼神专注,眉目俊朗,嘴巴紧紧抿着,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做一件天下最精细最要紧的事情。

胡三郎静静地看着他,周逸不经意抬头,也看到了他,两个人一言不发,含情脉脉地看着彼此,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满室都是温暖的流动的芬芳的空气。

胡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