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必须在将国家变成这样的那些人底下忍受不幸?
正因为并非愚昧无知,他们才知道那是不幸。
我想对侵蚀这个国家的人说。
许多眼睛仰望天空。
就连不幸,现在也只能抱怨的每个人。
连意义都不懂的孩子、搬运木桶的青年、缝制衣服的母亲、议论的老人,许多人仰望天空。
红砖反射阳光的红色城堡,以及伫立在上头的巨大船。
有人听着谈话内容,低声说真美。
我绝对不会放弃。
说了许多。
说了许多。
响彻天空的声音不知为何。
真的不知为何。
唤起故乡所有人的乡愁。
即使粉身碎骨也不会停止。
理应不幸的他们,艾迪莉雅的人民……在血一般的红色中看见了什么。
有人想起母亲。
有人想起父亲。
有人想起上司,也有人想起后辈。
但是,他们最后想起的是受到国家所有人仰慕的男人。
将军。
呼唤着那个堪称人生就是灭私奉公,与军旗和夕阳很相衬的男人。
向以十字为栖木的那位大人祈求。
在夜幕低垂时调动军队,现在正要捕捉一名少女。
企图捕捉将军独生女的军人们,没有一个人。
能够动弹。
不,是没有人想动。
有人强忍泪水。
有人发出呜咽。
有人颤抖到让剑从手中滑落。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脚动不了?率领军队的部队长这么想。
请不要将盘据在那座城堡的人称为统治者。
在大酒窖的屋顶上。
在全身铠甲的壮汉们包围下。
少女仍然对着船,对着船后的大国之主诉说。
请不要成为这个国家无人不知的叛徒的座上宾。
在摇曳的暗影侵蚀下。
少女仍然将不打算说到最后的请愿说完。
步步进逼的军人们,即使听完这段演说,仍然必须执行议会的命令。他们忠于自己的工作,沉浸在悲叹中,将手伸向那名少女席莉?提瓦兹莱特?艾尔美迪?聂赫尔。
「哼……哼哼……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响彻夜空。
仿佛要将热情烧焦的黑暗虚无涂满。
宛如最明亮的星星般发出凄绝光辉之人的声音。
僵住的不只是士兵们。
至今一直咬牙切齿听着演说。
惊慌失措地催促部队去逮捕。
被称作叛徒的艾迪莉亚议会重镇们颤抖着。
汗水如瀑布般流下,眼神失焦,处于即将陷入恐慌的状态,好不容易才勉强撑住。
「多么美妙啊。吾人生。多么美妙啊。吾航路。有趣。汝对余提出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