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佯装的天真盖不过其下的冰冷,正往某个方向看去?。
晏乐萦也顺着虞黛的视线看去?,那处正是方才?她和?季淮汇合的地方。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料到?了发生的所有事,可?是当又一次亲眼看见,嘴唇还是忍不住颤动。
青天白日下火光冲天,弥漫的硝烟几乎将林间染成一片厚重的沉墨色,乌烟如网,将所有意图逃跑的人尽数网缚。
惨叫声不绝于?耳,刀光剑影间还带着残忍不堪的血色。
似乎察觉到?晏乐萦的视线,虞黛微微一顿,倏然间,又偏着头与晏乐萦目光相?对。
她冲晏乐萦笑了笑,神色无辜。
“阿萦本事真大,季淮宵小之辈,不敢如约而至……”季砚淡漠的声音也自晏乐萦头顶传来,“不过,那机密图倒着实?让他稀罕,斩他手下五千精兵,这趟也不算毫无收获。”
晏乐萦听闻,收回了看向那边的目光,她原本好像看出些异样,却不抵此刻季砚的宣判令人注意。
她僵着身子,仰头问他:“……你早就晓得,你晓得了多少??”
季砚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晏乐萦反倒生出些理智,她再度哀求他:“无论你知?晓多少?,我不求你放过我,但妙芙真的什么都不知情,罪不累及旁人,你放她走”
“阿萦。”
季砚俯首,这下含笑看她,“虽说逃跑是不该生出的想法?,可?将一张尽是埋伏的‘机密图’送去他手中,阿萦也算头等功臣。”
晏乐萦愣了愣。
明明他的重音落在“机密图”几字上,可?晏乐萦能听到的更多是“尽是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