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鸡汤味儿把岑野腹中的馋虫都勾起来了,他一夜未进食,此时也有些饿了。
他先尝了一口鸡汤,香味儿缠绕在舌尖儿,他觉得味道鲜美便又吃了一块鸡肉,鸡肉炖的酥烂入味,让人流连忘返,他忍不住又吃了一块儿。
这一幕被岑青看在眼中,顿时十分欣慰。
皇叔,您老多吃一些吧。
看皇叔慢条斯理的将碗中的鸡肉吃的差不多了,岑青的腰板才挺的溜直,整个人也自信了许多:“恩,多亏了皇叔的公鸡叫朕起床,不然朕也不会起这么早的。”
“嗯,”岑野不以为然,觉得自己把那公鸡放在养心殿门口还真是对了:“公鸡用的习惯就好。”
闻言,岑青见缝插针,问:“这鸡……皇叔吃的习惯么?”
岑野撂下筷子,将口中的食物吞下:“习惯,味道不错。”
“恩。”岑青提了提胆儿,道:“既然朕和皇叔性子、口味一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皇叔这大公鸡咱们二人吃的都挺习惯的。”
岑野的脑筋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岑青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手指在瓷碗上点了点:“陛下说的鸡……”
“没错。”岑青认真道:“在皇叔的碗中,哦不,现在应该是在皇叔的肚子里。”
岑野吞下一口气,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蕴着阴雨乌云,握了握拳头:“陛下把微臣的公鸡给炖了?”
“唉,没错。”岑青照样理直气壮的,而且还另有一番说辞:“这就得怪皇叔了。”
岑野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闷声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皇叔的大公鸡和园子里的那些长的一样,难免会认错的,而且皇叔的大公鸡挺能得瑟的,特别喜欢串门,今早没事往园子里溜达,就不小心当做别的公鸡给炖了。”
喔,好家伙。
说来说去,现在全赖在岑野的头上了。
这鸡死的真冤啊。
临死之前连个好名声都没有,还落了个浪鸡的头衔,若这公鸡泉下有知非得气活了不成。
“好好好。”岑野无言以对,一腔怒火无从发泄,他总不能为了一只大公鸡把岑青给就地正法了吧。
岑青松了一口气,知道皇叔也拿他没办法。
岑野闭了闭眼睛,自己毕竟吃的也挺香,说不出什么来,掀起眼皮瞅了岑青一眼,他碗里的鸡肉满满的,一块也没动:“陛下怎的不吃。”
岑青他敢吃么?
不敢。
岑青不想说实话,笑的纯良无害,淡淡道:“这鸡太笨了,朕怕吃了也变笨。”
“……”绘春在一边听着那叫一个揪心啊。
陛下,你在作死的道路上愈走愈远啊。
“那微臣这是……”这番话听的岑野心里真不是滋味儿,这是变相说自己笨,他意味深长的挑起了一个话头,希望能够震慑住小陛下。
谁知岑青竟然无所顾忌的吐出一句更震撼的:“皇叔这是自食恶果。”
“岑青!”岑野一掌拍向膳桌,震的杯中的清水溅了许多出来,可见他之愤怒。
岑青惊的麻溜的钻到了膳桌底下。
宫人们也跪了一地,岑野深呼吸,天下能把自己气成这样的人恐怕唯有岑青一人了吧。
“陛下,出来。”岑野放柔了声音,总不能被宫人们传出去闲话。
岑青哆哆嗦嗦的从膳桌底下爬出来,还拾起了一双筷子:“朕在帮皇叔捡筷子,皇叔莫要生气,快,吃口鸡肉压压惊。”
“嗯?”岑野负手而立,声音冷硬。
“不吃,不吃,那就喝口鸡汤吧。”岑青颤着声儿道。
“嗯?”岑野再次扬起声调。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