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岑野那只公鸡又威风凛凛的在养心殿门口晃悠了,咯咯咯的叫唤个不停。

岑青不耐道:“绘春,去,把那只鸡给剁了。”

“啊?”在一旁准备净面水的绘春惊愕的问。

“啊什么啊,给朕剁了去,听着那只鸡叫唤朕就心烦。”岑青生气的说,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当真?”绘春又问了一遍。

“信不信朕打死你。”岑青恶狠狠道。

绘春快步来到养心殿门口,看着那只雪白的公鸡叹了叹气,把公鸡抱起来让它看了一眼最后的太阳,然后抱到了膳房。

膳房的大婶看到这只公鸡,问:“你抱只公鸡来干什么。”

绘春把公鸡往灶台上一放,公鸡来回蹦跶,绘春只好压着它:“陛下说了,剁了它,想吃鸡肉了。”

膳房大婶常年在膳房的后园子溜达,见到的鸡也不少,一时半会也没认出来这是岑野的大公鸡,他吸了吸鼻子,胖胖的大脸上都是油:“陛下一大早就吃肉啊,不油腻啊。”

“非要吃,非要剁,在里面发火了。”绘春迷迷糊糊的说。

膳房大婶举起了菜刀在铁棒子上来回的磨:“行,绘春姑娘,交给我吧,一会儿我就给陛下炖一锅鸡肉,保证味道鲜美。”

“辛苦您了。”绘春喜滋滋的回去了。

膳房大婶一手拎起鸡,手起刀落。

齐活儿了。

绘春哼哼着小曲儿:“陛下,别睡了,快起来,一会儿鸡肉就做好了。”

岑青的起床气消下去了一些。

在龙榻上舒服的伸着懒腰,听着绘春的话整个人都静止了:“什么?”

绘春还想呢,陛下的耳朵怎么还聋了呢,是不是高兴过头了,又乐呵呵的重复了一遍:“鸡肉啊,陛下不是让奴婢把那只大公鸡给剁了么,奴婢就给送到膳房去了。”

老天啊。

但愿这是梦一场啊。

岑青张大嘴巴在龙榻上怔了好一会儿,脑袋嗡嗡作响,他一个鲤鱼打挺从龙榻上跳了起来,裹着宽大的龙袍飞一般的奔到膳房去。

膳房大婶正拿着铲子在大锅里翻炒呢。

岑青扒在膳房的门框上,欲哭无泪啊。

膳房大婶回身放盐时恰好看到岑青扒头瞅锅里的一幕,膳房大婶骄傲的想,瞧,俺的手艺又长进了,陛下都已经等不及了,她回一个憨憨的的笑容:“陛下,香吧。”

岑青的魂儿都跟着那只大白鸡飞走了:“香……香……”

“陛下再等一会儿吧,一会儿就熟了。”膳房大婶乒乒乓乓的翻炒着。

岑青行尸走肉般的回到了内殿,看到绘春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朕那是说梦话呢你也信,你也不看看那是谁的公鸡你就给拿到膳房剁了,你个虎玩意,杀鸡还要看主人呢,皇叔若是知道了非把朕给炖了啊。”

“啊?”绘春瘫软了:“那可怎么办啊。”

“别吵了,让朕想想法子。”岑青拍拍脑门,来回的溜达,期间净好了面,穿好了龙袍,正色道:“绘春,去,请皇叔来朕这儿用早膳。”

“啊?”绘春吃惊的问:“请王爷吃鸡啊。”

“恩。”岑青点头。

“陛下你……你疯了吧。”绘春不敢去。

“快去吧,朕现在清醒着呢。”岑青坐在膳桌前微笑,等着皇叔的到来。

绘春去了,当岑野听到岑青要和他一同用膳时十分惊愕。

莫非这个小东西开窍了?

他想也不想就应下了。

岑青颇有耐心的等着,当一袭醮纱雪青色长袍的岑野一脚迈进殿内时,岑青的心差点磕着。

他保持着原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