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越来越意识到她是和费海途一样的人。费海途喜欢听女人浪叫来构筑尊严,于是费鸣蔷也爱靠旁观男人欲壑难填的淫态来寻找满足。这个事实令她发疯般地在意并憎恶。
挽月阁的男宠一茬茬地换,无论一开始多矜持体面,到最后眼睛里都只剩赤裸浓厚的欲望,和以往并无不同,都是一样的丑陋恶心。她心里的烦躁越来越重,最后她终于询问自己:
你到底在寻找什么?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纪尘。大权在握后站得高了,要操心的事情也多了,人是很难再愿意回味低处的风景的。费鸣蔷眼里能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再注意过他了。纪尘依旧并且越来越是她得心应手的管家,她不需要回头,就能轻松感受到他打点好一切的稳妥。
等到她偶然回头看,她竟然被纪尘眼里专注而温柔的驯服灼伤了。
那眼神令她惶恐,然后后知后觉地着迷。
她疯狂地想要看纪尘再露出那样的眼神。
那似乎是某种她在渴求的,能证明她与费海途不同的最佳佐证。
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男人早被门外的手下抬走,房间被迅速地收整清洁,连地毯也换了新的。重新站回岗位的亲信没想过为什么人都抬走了又要把门重重关上。
房间内光线依旧昏暗,四周吊顶的射灯是仅有的光源。纪尘被绑在正对着沙发的X刑架上。那刑架只有五处用来固定身体的地方,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六处项圈扣脖颈,四个顶点的皮环锁住四肢的手腕脚腕,还有刑架中心交点处突出来的一小段支架,恰好能卡在两腿之间。
他这次做准备倒是比上次顺手多了。被摧残过的阴茎经过多天的休息已经恢复良好,只是似乎一次性憋得太狠,有意识放纵的时候总是射不出来,却连续几天都在梦里遗精。这种久违的尴尬简直令他无语凝噎。
他动作流利地给自己的阴茎戴上重重枷锁,然后被费鸣蔷绑在刑架上,毫无遮掩地大敞着身体,流畅的肌肉被拉向四角舒展开。光是绑缚倒还没什么,要命的是刑架中心处固定在支架上的粗长肛塞。他在费鸣蔷的目光下有些无措地把那东西塞进身体,说到底这也才是他第二次使用身后这个地方,着实费了好大一番劲。
那尺寸恰好卡在一个他能接受,但又存在感异常强烈的点。很涨,如果能扒开臀缝,一定能看到连褶皱都被撑平的穴口。
费鸣蔷没有发出明确的指示让他把那东西全部塞进身体直到她撤下了纪尘脚下垫着的两本书。
经过她一番调整,X刑架束缚双脚的高度并不足以让人完全站立,猛一撤离脚下的支撑,向下坠落的重力霎时凸显起来。而吊住四肢的皮环和颈上的项圈能承担的力度相当有限,被圈住的手腕根本无从用力,脚尖也只能微微点到地面,无法供给持久的支撑。
他只能硬生生地感受着,插在穴口的肛塞在重力作用下越进越深,最终达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地步。后穴在异物的刺激下反射收缩,但死死钉进身体的肛塞根本无处排遣,从无法闭合的穴口传达出强烈的存在感。
纪尘感觉自己快要被撑满了。
他无言地看着费鸣蔷,隐晦地示弱。
就是这种眼神,费鸣蔷在心里确认。
但是不够,还不够。
魔鬼似的念头一旦在脑海里扎根,就顽固得赶也赶不走,浓烈得好似有了实体。那声音在耳边缥缈而轻灵地引诱她,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腾地一下,点燃了费鸣蔷心底浓重而迫切的欲望,然后烈火燎原。
她要打碎纪尘身上沉静的外壳,撕碎他体面的衣着,操纵他全部的感官,要他眼里只看着自己。
掌控这个男人,是种品尝过就无法忘记的瘾。
她看着纪尘吊在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