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费鸣蔷的报复太让人招架不住,他只是试图炸了她的仓库,未遂,然而却实打实地被纪尘带着人啃下了好几个堂口,最后不得不亲自备礼上门请求费鸣蔷高抬贵手。

他这场门上得可谓憋闷十足,而带人连拆了他几个堂口的罪魁祸首还颇有风度地给他倒了杯凉茶,似乎在无言嘲讽他嘴角上的火泡。程东心里简直要吐出口血来,却见纪尘又静静站回费鸣蔷身后。

他是尖锐的利刃,也是沉默的护盾。

好一番心不甘情不愿的割地赔款,这事才算了结。程东临走前到底没憋住火气,却不敢瞪费鸣蔷,只愤愤地瞪了纪尘一眼,还阴阳怪气地留了一句。

“怪我看走眼,费家主不愧是费海途的女儿。”

这句话肉眼可见地令费鸣蔷脸色沉了下来。要不是程东跑得快,说不定还要为自己的口舌之快再付出点什么代价。

新接手的几个堂口还需要重新洗牌,纪尘连续几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等到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又是一天快结束的时候,他起身准备回本家向费鸣蔷汇报进度,却得知她正在挽月阁顶层。

通常这代表某种费鸣蔷心情不好的信号,早先费鸣蔷至少从挽月阁顶楼出来时火气倒还小一些,现今这个地方对她的发泄却越来越有限,倒是把一群贴身的亲信惊成一排鹌鹑。

纪尘一边应付挽月阁管事的恭维一边上楼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天挽月阁管事的话好像额外的多。他本打算在门外替换一个守卫的下属,默默等待费鸣蔷出来,走上顶楼后却发现那扇厚重的雕花大门根本没关,大剌剌地敞着,虽然守卫的下属一个个都目不斜视,但门里男人的淫态还是就那么明晃晃地摆在所有人面前。

纪尘眼神询问到底怎么回事。管事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苦笑连连地向纪尘低声诉苦:“家主今天把从下面的男宠挨个点了一遍,咱今天不开门倒是无所谓,但家主没几分钟就换人上去,里面那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再多的就真没有了……”

说话间沙发上的费鸣蔷已经看到了纪尘,点名叫他进来。纪尘于是摆摆手,放满脑门冷汗的管事下了楼。

先前只瞟过一眼,进来之后才看清房间里是个浑身肌肉的强壮男人。那男人手背后,整个上身连带胳膊被绳子牢牢缚住,性器上插着棍子锁着环,像狗一样在地毯上磨。粗长的阴茎上似乎涂过什么药物,梆硬梆硬地挺立着,一副随时可以爆炸的样子,看着已经不知道处于这幅状态多久了。他脸上涨得通红,神志似乎已经不太清醒,只凭本能不断挺动下身,靠摩擦地毯来缓解其中的瘙痒,却由于尿道棒的堵塞始终无法发泄,不时发出凄惨的哀嚎。

而费鸣蔷对这凄惨的背景音好似浑然不觉,任由男人姿态放浪在地上磨蹭下身。

纪尘只看了一眼,几乎瞬间就回忆起了那种被阻塞射精的痛苦。

他俯身顿了顿,见费鸣蔷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将堆积了几天的公事条理清晰地汇报完毕,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镇定。

这其实是费鸣蔷自那晚后第一次回到这个房间。

她近来总想起程东那天离开时说的话,或者说其实类似的话一直有人在说。费海途明明死人一个,存在感却好像越来越强。想想倒是可笑,费海途活着的时候别人在她面前提起他,嘴里都是或真或假的恭维;等费海途死了,他们又用同一套话术来恭维她,唯一不同的只是多了句感叹,叹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费鸣蔷痛恨自己身上摆脱不掉的费海途的阴影。不得不说血脉真是种很神奇的东西,费鸣峥把费海途身上的荒淫无度继承得一清二楚,而费鸣蔷从费海途那里得到了征伐的天资,她从费海途身上学习他的傲慢,经过自身的发酵那甚至演变成一种偏执。

她明明已经把费海途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