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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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纪尘在空荡的房间里独自煎熬。

这房间最初设计时,由于费鸣蔷的偏好以及各种心照不宣的用途,在吸音和吸光方面都布置得十分用心。门一关,就好像隔绝了一个世界。纪尘从前偶尔进入这里找费鸣蔷,除了房间光线阴暗外没什么额外感受。此刻被放置在空旷的房间中,悬浮于地面之上,被遗留世外的感觉便格外清楚。

像一座漂浮的孤岛。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微弱的喘息,以及后穴里按摩棒震动的嗡嗡响声。这些声音共同构成了房间里仅有的波动,除此以外的一切都是那么沉默而静谧。

纪尘无力地闭上眼睛,处理脑海中庞杂的思绪。

他想起自己最初见到费鸣蔷时,她还只是个小丫头片子,远没有现如今这般狠厉刁钻和喜怒无常。她在人生的前十二年里野蛮生长成了一个愤世嫉俗的恶魔,只是演技太高超,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如何扮演一个无害的花瓶,连纪尘也是跟在她身边几个月后才渐渐发觉她的本性。

但平心而论,费鸣蔷确实是最合适的继任者。她学习的速度快得令人发指,纪尘教她兵法,不出一个月她已经能在对阵中惊得他冷汗连连。

纪尘曾经以为自己会在费家的训练营里浑浑噩噩直到死去。道上有句老话:一旦踏进这个地方,这辈子就出不去了。他从出生就辗转在这里,浑浑噩噩地家破人亡,浑浑噩噩地被卖到费家,他是沙盘上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其他蝼蚁都在努力向上爬以求一朝腾跃,而他只对这样的生活感到无趣。

直到他遇见了一只小魔鬼。

起初他只是费鸣蔷身后一个安静的影子、沉默的保姆,不过换个地方继续浑噩度日。但后来他发现这个女孩身上有种坚硬的棱角,带着惊人的锐意要撕破禁锢她的一切。他遵从她的命令倾尽所能教她,倾尽所有服务她,看她在自己的护航下自由生长,到后来那渐渐演变成一种本能。

费鸣蔷成了他不可替代的支柱。

在她掌权后纪尘时常觉得这根支柱已经越来越不需要他就能蓬勃生长。他好像只是费鸣蔷阶段的老师与仆人,陪过这一段就能光荣退场,然后继续在她身后做一个沉默的影子,孤注一掷地注视她。

直到他赤裸地跪在她脚下。

费鸣蔷随意打开的只是最低档的普通震动模式,那按摩棒形状大小都中规中矩,没什么额外的花样,只是太过中规中矩,头部恰好能卡在前列腺附近,在后穴内部持续传递规律的震动。

起初是某种舒服的酥麻痒意,像漂浮在无边的温水里,将蜷缩的神经都浸润舒展开。纪尘伏在三角台上,数着自己的心跳调整呼吸,鼻翼微弱地动了动,因为口球而无法闭合的口腔在软包的黑色皮具上留下了一小滩涎水。

他感觉自己在被加热。

即使只是最低档的震动,在对着前列腺持续作用了几十分钟后,也会累积出极为恐怖的攻势。浸泡他的温水蒸腾出微醺的热意,钻进每个翕张的毛孔,最终变成难挨的痒。

他被沸腾的水温送上高潮,却找不到逃离的出路。深埋身体内部的火种迟迟不得熄灭,依然尽职地为窒息般填满他的温水提供热量,抵在前列腺默默震动。他整个人像是被高高抛起,等待一场未知的降落。

纪尘无意识地从被塞满的口腔缝隙中吐出一道不成语调的呻吟,微陷的脊柱和菱形肌好像折断的翅膀根部,在无形的茧房中艰难挣扎,从臀部到足尖都显出种抵抗的脉动。溢出的快感从身体内部向四肢传导,被牢牢禁锢的双腿不堪重负,绷紧肌肉对抗束缚的皮扣,大腿根部用力到开始发酸,天花板上垂下的锁链甚至也被扯得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