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拓憨厚地笑笑。那天陶裕华在医院让他“别干了”,他只当耳边风。是,怕他年纪轻轻上墙,但连肖楠那么小的孩子都知道“任何职业都要有人去做”,他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不会因此而退缩。

挨个叮嘱完让自己操碎了心的兔崽子们,陶裕华开始听取技术人员的现勘汇报:双尸案,一男一女,年龄都在四十出头,男的是这所房子的业主,女的是他妻子;男人死在主卧,女人死在客厅,身上各有十几二十处刀伤,凶器为菜刀,目测创口形状厨房刀架上少的那把剁骨刀应为一致,看尸体姿势,死前皆遭人追砍;死亡时间根据现场蝇蛆生长情况判断,约一周左右,是男人单位同事见他长时间旷工也联系不上,来家里找闻到臭味才报的警;门窗未被破坏,抽屉衣柜也都关的严严实实,但拉开抽屉仔细查看,均有翻动过的痕迹。

以目前看到的来判断,可以归为熟人见财起意临时作案。但两死者身上加起来被砍了四十几刀,又说明凶手和死者之间有着莫大的仇怨。

打开衣柜,陶裕华上下左右看了看,又伸手进去翻了翻,突然促声问:“这家的孩子呢?”

衣柜里挂有连衣裙,领标一米二。大人死了一礼拜,孩子去哪了?

“在找呢!”李翩然刚挂上电话,赶紧跑过来报告,“刚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都打过电话了,不在。”

艹!凶手把孩子带走了!

陶裕华蹭一下就窜了:“还他妈愣着干嘛!查监控去啊!”

肖拓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教导员已经带人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