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俯身?在?她耳畔缓缓说着, “孤今日,现在?,就想讨回一个。”
夏时的热意?皆胜不过他短短几字,霎时乍开的灼热流淌在?她面颊,深入百骸里,岑拒霜只觉那薄唇悬停于她面上一寸,正不紧不慢地挪动着,流连在?她面上尽寸,应是在?寻着合适的位置落下。
就像是善于捕猎的凶兽,总是惯于挑着最宜下口的某处,一击制胜。
岑拒霜情不自禁地放轻了呼吸,任由他找寻着,偏偏这样的过程被拉得很长,久到她快要窒息了,他仍旧没有吻下来。
似是察觉到她憋气憋得面色有些发红,太子稍稍仰起了身?。
“孤上回不是教过你换气了么?”
岑拒霜眨了眨眼,委实想不起来太子所言,“……什么时候的事情?”
太子挑了挑眉,语调怪异,“某人还说,她时常和别人亲。”
岑拒霜方欲反驳,转念又想着,这时候矢口否认岂不是输了气势?
她蹙起翠眉,鼓着腮帮,不服气道:“我我,我确实常常抱着我家小白亲啊。”
衣裳磨动的轻响,太子闻言,他的面容顿在?了她唇畔半寸之上,“江逾白?”
她从前?和江逾白亲密到这般地步?甚至叫他小白?
听?出?太子话中生寒的意?味,岑拒霜忙不迭解释着话茬。
“是我小时候养在?边关的兔子……”
“孤还不如一只兔子?”
岑拒霜正欲找着由头哄着这只炸毛的凶兽时,那顿在?她唇畔上方的吻已?是落了下来,耳畔如有轰鸣,胸腔里的心脏倏地咚咚咚地跳动起来,加剧着速度,愈来愈烈,像是快要破开皮肉跳出?来。
潮热的湿意?写就在?唇边。
那道昳丽的薄唇向来具有攻击力,灼热的气息急剧张合着,似咬似啃地抵在?她柔嫩的唇边,他在?反复舔.舐着自己的唇珠位置,呵出?的热意?似烧得滚烫的流水袭来,除了烧灼的热,便只剩他浅浅的喘.息声萦绕。
岑拒霜只觉脑袋昏沉得紧,浑身?抽了骨似的化作了一滩软绵的水。
她对自己亲吻太子的印象委实不太多,连着第一次在?侯府吻上他的唇时,整个人也病得晕乎乎的,其中细节记得并不清晰。即便后来太子总是说着她亲了他,她也想不起更多来。
唯有今时这次,窒息得像是沉于水中时,她的意?识依旧无比清明。
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肆意?侵占的动作,真真切切。
真切到让她无法遗漏任何?一丝的感官,她茫然地,亦是笨拙地迎合着他的吻,学着他往里探究着,加重?着相互贴合着的温度。
“好、好热……”
岑拒霜得来抽身?的间?隙,忍不住说道。
七月时节炎热,此地毗邻京郊,本是稍微清凉一些,可眼下这厮.磨的时辰里,岑拒霜觉得自己仿佛被架在?了锅上,加大了火势煮着。
她说不出?来为何?,明明是热的,又甘愿在?这样胜似醉酒的炽烈里沉下去。
“这个孤帮不了你。”
太子哑然的声线落在?畔,其实,他也很热。他紧追不舍,稍显霸道地撬开她无甚力气的檀口,恣意?席卷她唇齿,她渐渐促然的呼吸深深交织在?其间?,他或轻或重?地咬着她时,她本能地渴求着想要更深入的占有。
岑拒霜觉得自己或许是疯了。
就像是太子在?赏春宴把刀强行?塞进她手里时,她本是抗拒杀人,偏又在?鲜血溅到自己脸上的那一刻,她潜意?识感到点点畅快和刺激。
从未行?过的刺激。
任何?人都不曾带给过她的疯狂和刺激。
她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