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夏日热烘烘的暑气磨人,还是各自的体温热得不像话,只是两道交叠的身?影来回纠缠着。
岑拒霜阖着眼,下意识抬起腿扭动着身子时,却是踢到了太子。
“你……”
她本想说自己不是有意?的,偏又想问那是什么。她似乎好些次都不慎碰到了,但从来不知是何?物。
旋即太子移开了脸,分明的轮廓线被日光描摹着,岑拒霜觉着面上炽热的温度渐渐散去,还不明发生了什么,便见他翻身?直起了身?子,少见的沉默寡言。
太子怎的不说话?
她把他踢疼了么?
岑拒霜勉强提起力气,低下头往自己身?下看去,她估摸着是大腿的位置,可此番她细细去感受着身?体的感官,如何?也感觉不到疼痛。
真是奇怪。
这件不得解的怪事,一直困惑着岑拒霜至回了宫。
彼时太子将她三言两语地吩咐着玄序,让之把她安顿好带回东宫,她也拖着被汗浇淋得湿沉的纱裙,回去后好生沐浴了一番,也不知是出?宫这一趟舟车劳顿,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岑拒霜异常疲惫。
她简单吃了些东西后,就趴在?软塌上沉沉睡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梦里依稀有着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极为吵闹。
“小兔子,小兔子生宝宝咯!”
岑拒霜懵然地看着四处筑起的高大城墙,烈烈狂风吹鼓着城墙头上竖着的大熙旗帜。
边关城墙的一角,起哄的嗓音此起彼伏地传来,岑拒霜循声看去,一堆小孩子围着她养的小白,各自伸长了脖子攒挤着往笼子里看,稚子们一面闹着,两条腿亦跟着蹦蹦跳了起来,似是对兔子生崽这件事尤为新奇。
她只见笼子里铺陈的草料旁,几个毛绒绒的幼崽子趴在?小白脚边,纷纷往小白身?上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