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已感受到了冰凉的刀刃落在自己身上,那刀锋既快又狠,沿着她的骨骼,便能像剖活鱼一样把她整张皮丝毫无损地扒下来。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殿……唔”

太子的指节已扼住了她的咽喉,纵是她想发出声音说话也已无法做到了。脖子处用红绳系住的长命锁晃得叮叮铃铃,随着她不断挣扎的动作越发密集。

岑拒霜伸出手抓着太子的手腕,欲扒开捏得她喉咙不适的手掌,却又因力道太轻显得于事无补。

反观太子,那唇角衔着的笑意更甚,对她挣扎的模样看得津津有味。

忽有一稳健的步伐无声踏过草野,太子的贴身侍卫玄序跪下身,禀报着,“殿下,人已经抓到了。”

颈间的指腹稍松了松,岑拒霜有了喘气的间隙,也顾不及太子的手仍捏着她的脖颈,抓着太子的胳膊便借力扶着,猛烈咳嗽起来。

岑拒霜咳得脱了力,她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了太子的胳膊上,浑身尽是虚汗。

她微眯着眼,瞧见前处几个侍卫押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公子哥走近。

那公子哥用力晃动着胳膊,拼死挣扎着,一见着太子,公子哥变得尤为激动,深深的恐惧从其眼底浮现,喉咙里亦持续发出不成字音的低吼。

玄序在旁接着说,“殿下,此人是陈家的老六,月前混进东宫谋得了个差事,实则暗中一直为大皇子谋事,被您察觉后,有人助他逃了出来。今日赏春宴遇上,他也算是自投罗网了。”

岑拒霜心想,这人来得还真是时候。

待太子处置这陈六,注意力尽在其身上,她便可以趁机拽着昏迷的流岚,偷偷离开这里。虽然实操起来难度不低,但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太子乜了眼陈六,“怎么不会说话?”

玄序提示道:“他逃走前话很多,您亲自割了他舌头,想看看接在别的地方会不会说话。”

太子听着陈六仍是哼哼唧唧的声音,仍觉吵闹,“下回直接用烧红的火炭塞他嘴里。”

“是,”玄序恭谨地应着话,又再试探性问着,“殿下,您看怎么处置此人?直接喂给玄狼大人,还是……”

岑拒霜听到此处,登时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