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消失无痕。

江逾白说着,“小霜,这些事?情也该过去了。”

岑拒霜不甘心道:“过去了,然后呢?死的人可以复活吗?”

死的人会复活吗?他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事?情,她便能够假装不知道吗?

失望又一次填满心尖,岑拒霜眼低不自觉地盈满泪。

她争道:“雁过留痕,风过留声,做过的事?情便是做过,不可被?抹灭。”

面对岑拒霜的指责,江逾白仅有的耐性被?点点磨尽,他冷声问着,“你偏要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与我怄气吗?”

“不相干的人?”岑拒霜拼力摇着头,手里的伞随之在风雨里飘摇,险些紧拿不稳,她哽咽的嗓音几?近无声,“这不是‘几?个不相干的人’!是你让我害怕。”

她曾害怕自己一心信赖的哥哥会变成她所?见,害怕她根本不识五年来相伴无间的人。

她哄骗过自己为他开脱,为他找过各种理由。

今时全成了她害怕的模样。

江逾白出奇的冷静,他看着情绪激动的岑拒霜,面无表情地说着,“小霜,我不认为这点事?会影响到?我们?。待婚事?敲定,我们?择日成婚,这些事?便如过往云烟,我与你从前是什么模样,到?了江府也会是什么模样。”

喉咙发痛得厉害,岑拒霜半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哑着嗓音一遍遍说着,“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小霜!”

江逾白上前捏住了她的肩膀,试图让她镇定一些,他沉声强调着,“你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十余年前就定下?了的婚事?,今日我来,便是为补上聘礼,以备我们?日后完婚。”

适逢此时,府上仆从禀报。

“太子殿下?到?。”

闻及此,江逾白眉心锁起,旋即他递出一条丝帕予岑拒霜,“把眼泪擦擦,别让人看出你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