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还没消呢,怎么又便宜他?

“不亲孤?”

太子问着,面容稍抬,“不亲便不亲罢。”

岑拒霜本欲言说?, 但看t?着太子满不在乎的模样, 她撇过头去,嘴里小声嘟囔着话?, “以?后也不亲了。”

太子抬手捏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正?对着自己。这一来二?去吵闹起来,她倒是已经不哭了, 徒留气鼓鼓的两腮, 水漉漉的眼睛里尽是恼意, 还在生他的气, 气他这些日不告而?别, 刻意对他耍着小性子。

他嗤笑道:“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岑拒霜不服气道:“我?…我?本来就刚及笄……”

话?音落时,眼前玄青衣袍贴近,嵌着黑曜石的夺目耳坠叩得嗒嗒作响,太子捧着她的脸颊,低头吻在了她的眼角, 清越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落在她的耳畔。

“那太子哥哥来亲你。”

被风吹拂得冰凉的泪水遭逢温热的舔.舐,他甚至像是在品尝什么滋味一样细细舔着她的泪痕,明明好些已是干涸,他偏要各式各样的都尝尽,又循着她滑落至脸颊的痕迹,吻至她的唇畔。

灼烈的气息交织在她鼻尖,岑拒霜只觉他的唇上还有自己的泪水,咸咸涩涩的,不是很好吃。她有些发凉的面庞在被他缓缓熨帖着,他似轻似重地咬在她柔嫩的唇瓣,作坏般惹得她发不出抗拒的声音,只得吚吚呜呜地回应着他。

他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不讲理。

脚踝的疼痛在此时传来,岑拒霜忽觉太子起身放开了她。

她终是有了喘.息的间隙,唇畔被他咬过的触感?仍在,酸酸麻麻的,怕不是留下?了好几个齿印。

而?忆及他吻下?来之前自称的“太子哥哥”,岑拒霜只觉脸颊发烫,她睨了眼太子,小声嘀咕着,“……不要脸。”

太子正?蹲下?身摸着她摔伤的那条腿,闻及此,他抬眼看着她,“说?孤什么?”

岑拒霜感?受着他发热的掌心?游走在她腿间,循着她右腿摸到了脚踝位置,眼见自己的腿在他手里,她眨了眨眼,故作无辜,“夸你好看。”

“小骗子。”

太子自是不信,他冷笑着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孤还就是不要脸。”

他迅然褪下?她的绣鞋,又捻起脆弱的罗袜缓缓脱下?,那莹白的脚便露了出来,似是有些羞于被他看见,她如玉石般的小趾当?即蜷缩起来,连着整个脚背都紧绷了。

岑拒霜头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握着自己的脚,登时便觉羞赧不已,下?意识想要缩回去,或是遮住不让他所见。

隔着薄薄的裤腿,太子蛮横地握住她的小腿,修长的指节只轻轻一捏,岑拒霜便觉浑身变得酥软起来,她既挣脱不了太子有力的手,也提不起力气藏起来。

“别动,孤可不想带上一个小残废。”

太子说?着,瞄了眼她有些肿胀的脚踝,这细白的脚腕看上去轻轻一拧就折断了,也不知?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那会儿从沥城城外赶回将军府时,岑临风告知?他,岑拒霜已启程去祭拜父母了。他本是想直接追上去,但不愿搅扰她与父母叙话?,又去了一趟军营驻扎地,亲眼瞧了瞧她儿时所在的地方。

和?所有世家贵女?长大的地方不同?,军营再简陋不过,就连统领所住的主帐,也比不上他东宫的万一,更不用说?时时需要应对敌袭。

岑临风同?他说?,敌袭之时,岑拒霜是军营里最不需要担心?的那一个。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把自己藏在哪里,哪里又是安全之地,她从不会让她的父母分?半点心?,她只需要躲在狭小之地,等着敌军被赶走,父母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