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答道,我虽不是当年的两位状元,却也名列前茅,文章不说,名次确实有的。你入太学的名次我也瞧见了,若照你这般说辞,你岂不是连太学的门槛都迈不进来?
这话让那学生恼羞成怒了,当即与他对峙起来,问他凭何质疑自己的成绩名次。谢杳心中冷笑,却不多说,刘远檀在外旁观,叹息一声,让他停了这节课,出来与他一谈。
那回之后,谢杳便心平气和了许多,再有学生发难,他便答了,继续讲他的课。他不过是个先生,做什么给自己找气受。
这些学生心高气傲,迟早是要吃亏的。
他批阅完文章,在屋里喝了一盏热茶后便去了信局。
谢霭玉每月都会寄来一封信,不说什么肉麻话,只讲一讲这月有什么好玩好笑的事儿。而上月他回信时,没什么话可讲,便提起那几个叫人头疼的学生来,把他们写得稀烂的文章骂得狗血喷头,末了,又补上一句,若有你一分好,我倒也不至于头疼成这样。
信局的信差将信给了他,他道了一声多谢,步履如飞地离开信局。
他回到了寝舍,裁开信封,一字一字地读起信来。
谢霭玉信上提到了冯小娘,他便在前一页多看了几眼。
谢霭玉说,冯小娘如愿以偿,坐上了当家主母的位子,却不会管家,如今谢府里乱得一团糟,被谢忠庭收回了掌管中馈的大权,不依不饶地求了好几日,哭得嗓子都哑了。
至于他为何知晓,是因为那一日,他恰好去谢府还谢忠庭的私印,就见冯小娘泪眼婆娑,哭得梨花带雨,一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
谢杳闷笑一声,又看下一页。
下一页纸,便全是说给他的话。
杳启。学生多傲气,自当挫他一挫,先生温和,不似你我,若是我,或许不止一挫傲气这般容易。但终归是你教授学生诗书文章,我不好多言,若有不耐,琢光有时会去太学,可与他倾诉一二。车马太慢,若家信不到我手中,便无法知晓你有何烦恼,即便有心,也无法立即赶到京城,而那时,你或许也已解决烦心之事。
近来得了一枚精致书签,想来你应当用的上,便附信送来。望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