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着,展昭在又喝下一杯后,到底念出了两个字:“玉堂……”

“猫儿。”熟悉的呼唤。

我是喝醉了吗,否则怎么会听到玉堂的声音?不,我的酒量不至于如此,是太想他所以连幻觉都出现了吗?

“猫儿?”加大了音量,白玉堂纳闷,猫儿平时不是很敏锐的吗?

“玉堂,你怎么会来?”展昭眼神一晃,不敢置信。

“五爷想来便来。”觉得今天的展昭奇奇怪怪的,莫非五爷不在时,出了什么状况?

展昭彻底醒了,不免惊讶:“真的是你。”

这话说的。“还有人敢假冒五爷不成?”

“你……四位哥哥没有说什么?”展昭试探道。

“说什么?”白玉堂先是不解,又瞬间了悟,“你怎么得罪他们了?”

看来四鼠没有告诉他。展昭心里松了一口气:“的确是我的不是。”

“就你那个脾气。”还能得罪人?看出展昭不想谈这件事,白玉堂说了一句也顺便转了话题,“如果没听错,刚才你叫五爷玉堂?”

展昭顿时慌急地就想解释:“我……”

“这么叫也不错。”白玉堂打了个哈欠,“困死了,五爷惦记着这儿的床一宿了,外面睡着真不舒服。”要说展昭以前的床也没见得跟外面的有多大差距,不过后来被白玉堂占了猫窝,自然也得改改。

抢过展昭手中约剩一半的酒坛子,白玉堂喝了一大口,然后把酒坛丢到展昭怀里,自己睡觉去了。

展昭怀抱酒坛,犹豫了一下,凑到白玉堂喝过的位置,将残余的酒饮尽。

第十二章

好好睡了一觉,白玉堂神清气爽:“还是猫窝舒服。”

展昭正端了饭菜进门,闻言促狭道:“鼠住猫窝,还能住得舒服?”

“那得看时什么猫,什么鼠。”

“猫嘛,只是一只普通的猫。鼠却是稀有的白鼠,还会自己穿衣服。”见白玉堂整衣起床,展昭如此说到。

“哦?五爷却不这么看。分明是一只软脚病猫……”说到这里,掩不住笑意地故意拖长了声音,“和一只吃猫鼠。”

“牙尖嘴利的老鼠。”

“牙口不好,怎么吃猫?”白玉堂坏笑着做了一个吃掉的动作。

说不过白玉堂,展昭就不在什么鼠啊猫啊上纠结:“襄阳王的事,有线索了。”

“说来听听。”

有了白玉堂做证人,赵祯也认真起来。赵钰似乎没想着避嫌,动作之大,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打算。赵祯自然震怒非常,但即便如此,没有事实上的证据,赵祯也不能随意对身为王爷的赵钰下手。因此找出赵钰谋逆的证据就成了重中之重。

赵钰的动作虽然明显,但是对证据却藏得极深。若不是其中一人害怕败露后连累家人而告发,还不知要查多久。

赵钰谋逆的证据盟书,就在他新建的一栋楼里。

此楼依五行八卦而建,楼中机关密布,其险已达到一手主建的刘道通敢夸口进得出不得的程度。

为了不打草惊蛇,赵祯的意思是有了万全把握再去一试,所以目前主要是想办法弄到此楼的设计图纸。

一听是跟机关有关,而且难度颇大,白玉堂的眼睛就亮了,心里跃跃欲试,恨不能立刻闯上一闯。

展昭一看白玉堂的神情就知道他动心了,连忙劝道:“此楼的确危险异常,你可千万不要小觑它。”

见展昭如此严肃,白玉堂也收了心思,心底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栋机关楼吗,五爷还能被它难住不成?

展昭还不了解白玉堂?肯定没有完全听进去。不过想到只要自己跟他在一块儿,拦住他不让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