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情分,确是当断之时。

唐鸠将决绝之意全部传给唐翎,然后便屏住呼吸,静等唐翎反应。

唐鸠一时觉得时间漫长,一时又觉得短暂。

唐翎终于作出回答。

一片空茫。

唐鸠若有所失地抚住心口,闭眼,似乎要流下泪了。然而后来再睁开,只是更加澄澈了,唇边甚至还有半丝笑意。

玉堂,我这颗心,全给你,不留半点余地。

纵然你其实想要负我,甘之,如饴。

第十一章

半个月都憋在屋里,这对一向好动的白玉堂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既然醒过来了,那就是没事了,偏偏哥哥们和大嫂都说要好好休息。这不,一休息就是半个月。虽然体谅他们的心意,但五爷还年轻着呢,可不想呆到发霉长草。

一想到凑热闹,白玉堂就想到了开封府。嘿,想必那只傻猫又有不少事儿吧?没了五爷指不定多麻烦呢。五爷还是做做好事,去帮上一帮吧。

说走就走,白玉堂刚刚动身,撞上了徐庆。

徐庆一见白玉堂的样子,就知道他呆不住:“老五,这是要去哪儿啊?”

白玉堂答得随意:“还能哪儿?自然是开封府。”

“不行!”徐庆立刻反对。

白玉堂不悦:“怎么不行?”

徐庆本想告诉白玉堂,好让白玉堂离展昭远点,但卢方严令不许说出,支支吾吾半天,只是说:“那只猫可不是好人。”

白玉堂一乐:“五爷早知道那只猫不是好人。”徐庆赞同地拼命点头。

白玉堂见徐庆这般反应,顿生好奇之心:“不过三哥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徐庆没好气道:“还不就是那个叫唐鸠的女人。她那名字取得倒是贴切,果然是狠毒得不得了。”

白玉堂脸色微沉:“唐姑娘又没对五爷做什么,哪里狠毒了?”

徐庆莫名其妙:“老五,难不成你看上她了?”

白玉堂烦躁地挥挥手:“没有的事儿。”竟运起轻功走了。

徐庆摸不着头脑:“这老五,莫不是睡得太久睡昏了?”想起白玉堂离开的方向,一跺脚,“哎呀!老五又去找那只猫了。不行,我得赶紧告诉大哥。”

白玉堂出了陷空岛,纳闷不已,不明为何徐庆对唐鸠印象差极。难道是自己沉睡的时候有了什么误会?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答案,白玉堂心道,下次遇上唐鸠,一定要给她好好解释解释。

说曹操曹操到,道旁那个靠在树上望过来的不就是白玉堂刚刚想到的唐鸠?

白玉堂牵着马慢慢走过去:“唐姑娘,又见到你了。”

唐鸠道:“我是特地来等白公子的。”

“哦?”

“都怪我不好。上次喝酒,我想白公子是个爱酒的,就加了点秘药,使酒味更加香醇,却忘了有些副作用。”唐鸠一脸愧疚。

白玉堂并不在意:“这有什么?唐姑娘也是一片好意。”

唐鸠连连摇头:“毕竟是我考虑不周,才与白公子的哥哥们……”

白玉堂恍然大悟:“难怪三哥对你不满。唐姑娘无须挂怀,这只是误会,五爷会告诉哥哥们的。”

“那真是太好了。”唐鸠问,“白公子这是要去?”

白玉堂想,告诉唐鸠也没什么:“开封府。”

唐鸠心里酸涩,却笑道:“那我奏一曲给白公子送行?”

“五爷洗耳恭听。”说完,白玉堂做了个“请”的手势,抱剑席地而坐。

唐鸠在白玉堂对面近处坐下,取出笛子吹了起来。

笛声飘渺,白玉堂沉浸当中,手指情不自禁在剑上和着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