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凛凛的阿耶!”
杨窈若褪去衣裳,轻轻擦拭肩头,随口在心中问道,将话头抛给赵夙。
【我的生母是无名分的通房,生下我便死了。】
他只是寥寥一句,杨窈若就听出了许多艰难,她本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可却顾不上,因为……窗外有人在偷窥。
“啊啊啊啊啊,赵夙!!我门口有人,怎么办?怎么办!有人偷窥,我害怕!”
【无礼了。】
他下一瞬重新见到杨窈若周遭的情形,目光落到窗户的破洞上,眉头紧锁,语气隐有薄怒。
【是你堂兄。】
【想教训他吗?】
“想!!!”杨窈若在心里高呼,瘦如枯柴的手紧握成拳,无一不代表她苦恨堂兄已久,随时做好起义的准备。
【他此时做贼心虚,你冲出去边打边喊抓贼,既可教训他,他亦不敢声张。】
“啊?这成吗?”真要是上手,杨窈若便犹豫了,她只敢背后蔫坏,当面冲突的事从来没试过。
她心中声音讷讷,“我不敢……”
【你若胆怯,只在背后使些不痛不痒的小手段,要到何日才能摆脱他们?】
【难道指望用卵壳来拦着他不再偷窥?】
【杨窈若,你清醒些!】
想起藏在窗纱下混浊贪婪的目光,仿佛蜘蛛一般黏腻在身上,令她作呕。
杨窈若心一定,将衣裳一把穿上,轻轻挪动脚,目光对着窗外,两下便冲到门前。
那人还弯着腰使劲瞅,奇怪怎么看不见光滑如脂的肌肤,便被人一把揪住了耳朵,“哪来的登徒子,也敢闯进我家。”
杨榆里一个及冠的男子,力气自然不是杨窈若能比的,奈何他做贼心虚,不敢声张,一时躲闪不及,之后便连连败退。
杨窈若更聪明,她知道自己力气不大,拿起旁边的木棍就往他身上使劲打,引得杨榆里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