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到河里了。”明司谕不知道夏闻书之前的异常是不是与那奇怪的男人有关,但还是觉得有些不祥,忍不住问道,“他是谁?”
“前朝太子。”夏闻书收回目光,懒懒地靠入了明司谕的怀中,诋毁道,“一个有野心没能力,除了说大话什么都不会,偏偏还有一堆人上赶着誓死效忠的无耻小人。”
明司谕目光微闪,偷偷瞟了九千岁一眼,却并没有询问,沉默片刻道,“前朝曾经也有震服九州天下大和的时候,虽亡国之君昏庸残暴,但想来气运未尽,或许便留在这位曾经的太子身上了。”
这样吗?夏闻书心中一动,“所以他明明没有帝王之能,却有帝王之相?”
“大气运者很多都来自先人馈赠,比如祖辈曾施恩于人,或许就报到了后人身上。”明司谕解释道,“运势强的人,财富、人心都会向他靠拢,天生就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和信任,时运便越滚越强,最后便成了帝王之相。”
“这样的人,若在气运鼎盛时杀之,恐怕会引来无数仇家,不知何时便化成了你的厄运。严重时,甚至会引起大乱。”
原来是这样……夏闻书眼中微亮,低声道,“所以他不是不能杀,而是要慢慢杀……”
“大渊立世不到二十年,人心未稳,不少人依旧念着前朝的繁盛,对前朝太子自然寄予厚望。若是新朝日渐强盛,厉元毅身上的气运就会不断削弱,到最后人心散尽,这人不过就是只丧家之犬,又有何杀不得?”
“说起来是这样,但……”明司谕顿了顿,心中却很是不解,“你之前刺他,可是受了什么反噬?”
“不,不是反噬。”夏闻书眼中闪过一抹茫然,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不是反噬,更不是什么惩罚,而是一份奖励。
一份他似乎等待了许久,一直想得到的奖励。
只是他完全想不通,这份记忆到底从何而来,为何如此真实,仿佛他真的亲身经历过一般。
但那些事还未发生,他又如何能提前经历?
如果有机会,他真的很想再捅厉元毅两刀试试。那人会水,虽然重伤但十有八九淹不死,身边能人众多,听说还有个神医……但重伤一场绝对是免不了的。
也算是给自己出了几分气。
尤其是这回还灭了他偷偷养的一支精兵,实在是让人心情舒畅。
想到这里,夏闻书忍不住扭头看向青龙盘方向,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耳边似乎还隐隐听到了亲卫的呼唤声。
但很快他就发现,那并不是幻听,而是那些家伙确实找来了!
然后,九千岁骤然发现,自己居然还含着明司谕的性器,甚至不知不觉中还将那根东西重新给弄硬了。
虽然千岁大人一向很放得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让这些孩子看到自己竟然就这么在野外……
好在明司谕比他更介意,还没等九千岁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猛地站起身,抱着他闪电般地掉头就走,根本没有跟都督府亲卫照面的意思。
当元沉玥几人被河滩上的一大滩血吓得神魂出窍,四下找不到人急匆匆地赶回青龙盘时,千岁大人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房间里喝茶了。
这一战都督府护卫军大获全胜,仅轻伤了十多人就灭了近两千名训练有素的水龙寨匪兵。虽说有地势、武器、情报的优势,更因为敌人太过轻敌,但对于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亲卫军来说,却是一场让人激动不已的首胜!
所以,在抵达东兰城后,九千岁包下了城中最大的状元楼,订了最昂贵的宴席,为自家亲卫队大肆庆功。
一时间,整座东兰城的数十万居民都听说了,上京来的九千岁带着手下的三百亲卫队灭了盘踞在落门峡一带的水龙寨,杀了两千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