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屿趴了一晚上床头,身子都麻了,他拖着一条难受的腿,慢吞吞走过去,抓住云里的肩膀,把人掰了过来,他又惊又喜地说:“云里,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能随便摘氧气和心电导联呢?”
云里没吭声,略微胆怯地盯着他看,像不认家的小猫。
段天屿感觉他不太对劲:“云里?”
“你、是谁啊……”
作者有话说:
别的不说了,祝大家八点上班,五点下班,周末双休,月入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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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观察,和我当年暗恋的感觉一模一样】
段天屿的大脑宕机了,甚至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云里小声说:“我不是正在读大学吗?为什么会睡在这个地方。”
“你今年……大几?”
“大一呀。”
大一,段天屿初识云里的那一年,不过云里应该已经对他毫无印象了。
这就是那百分之一的概率吗?
怎么会是失忆。
段天屿艰难地消化着这些庞大的信息量,消化不成功,他十分郁闷地捶捶自己发懵的脑袋,打电话喊所有的私人医生来卧室会诊。
医生的反应和段天屿也是一样的,他们把云里扶上床围起来研究,叽里咕噜说的话云里一个字也听不懂,他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待着有些害怕。
云里挣扎着要下床,段天屿按住他说:“不要动,你生病了,医生要给你治病,你好好躺着,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们走开!我要回家!”
云里情绪激动地在被窝里乱蹬,被子踢飞出去掉在地上,两个看起来冰冷无情的医生取了束缚带要给他绑上,云里还没能下地,就被迫缩成一团,缩在墙角里,睁着无辜地大眼睛哭泣:“其实我有尿毒症,你们不要摘我的器官,呜呜呜!”
“别绑他!”
段天屿喝退了他们,为了安抚云里,他让所有人暂时离开了房间。
云里哭道:“你也走!”
这个陌生又俊美的男人跪在床上,面色十分憔悴,他好像三天三夜都没合过眼似的,挂了老大两个黑眼圈在脸上。
他低声乞求道:“别碰到你脑袋上的伤了,我不摘你器官,你生病了,你没有读大一,你已经毕业了!”
云里止了哭泣,仍然没有卸下防备,紧紧抱着腿,下巴尖尖的,显得眼睛水汪汪的可怜。
为了让云里相信,段天屿翻出了日历给他看,“你自己看,是不是差了几年?”
“什么……怎么会这样!”云里不可思议地说:“我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一觉醒来我都毕业了,我为什么生病,我失忆了吗?”
段天屿解释道:“你出了车祸,撞了脑袋,为了让你醒过来,我给你注射了特效药,特效药有后遗症,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失忆,我做了很多功课,果然是意料之外……”
他越说越伤心,眼眶红得厉害,云里好几次以为他自责地要哭了,但是他没有。云里甚至在心里祈祷那滴眼泪快点落下来,会不会哭了就好受些。
就在云里出神之时,段天屿已经捡起地上的被子,拉开将云里馅包在了里面,把人抱起来,放平,被子两边卷了卷,卷成一长条。
云里的身体懒洋洋地不想动,他觉得男人的动作好熟悉,自己的身体也很习惯被这样对待。
“脑袋后面有点疼,伤口没好吗?”
“在恢复期,不用担心,要不要再睡会?”
云里听话的闭上了双眼,紧绷地身体舒缓下来,没一会就重新睡去。
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