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云里睡着,段天屿去隔壁和医生询问病情,医生对云里的情况也是第一次见,只能建议让段天屿去寻找所有用过特效药中发生了失忆后遗症案例的人,去检查一下有此类案例病人的情况,才好对症下药。
国内近年来用过此药的有钱人数不胜数,段天屿一个个去查,费时费力,不知要查到何年何月去。
他晕沉沉地去了书房,头重脚轻地栽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和齐思清他爸打电话,简单描述了云里的病情,想要所有使用过特效药的人的名单。
他爸知道这事后,长吁短叹好一会,说:“粗略统计出了同城八十人左右,不过我这里不是唯一获得特效药的途径,你要想找出同样的案例,得从全国各地找。”
“您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就行,谢谢!”
段天屿揉了揉山根,缓解眼睛的干涩。事情往好处想,起码人醒了,医生评估目前没有生命危险,算是个好消息了。
他打算先睡一下,睡个两个小时左右。
可事实上段天屿有心事压着,根本睡不着,闭眼躺了几分钟,又爬起来,打开电脑,上网查阅失忆病人的资料,不管是任何疾病引起的失忆,他都仔细地把治疗方案记录了下来。
从病症到治疗过程,满打满算写了一本子,整理了好久才交给医生看,而他们每一个人都只是粗略地翻了翻,扔到一边说:“要相信科学的疗法,你写了很多东西都行不通。”
段天屿扶着额头,崩溃地把本子扔进垃圾桶里说:“特殊案例哪有那么容易找到,要是一直找不到,你叫我怎么办?他前半辈子的人生就这么没了吗!”
“您可以试一下帮助他回忆起来,比如多讲讲他以前的事情,刺激一下他的大脑,这种情况说不定的,也许很久都想不起来,也许某一天就突然什么都记起来了呢?”
这比段天屿之前查的去精神科打针吃药的方法缓和太多了。
可是云里的前半生,段天屿并没有参与,如何帮他回忆呢?
有点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