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温热的血。也记得，当自己为了留住他强行逆转经脉，那人着急赶回时，慌乱而又担忧的眼神。

对了！

他记得，幼年时，曾无意中见过隐谷那神医岳阳施展过轻功，似乎就和当晚那人为了救他情急之下使出的轻功......一模一样。

飘逸而灵动，无声而鬼魅。

想到这，夜昀唇角笑意渐大。

“呵......”

如果说原先是怀疑，那他现下已越发确定了。

呵，子归啊子归。

估计，你自己也不会想到吧？

你当时着急救我的一个小小无心举措，却成为彻底暴露你身份的契机。

......等我捉到你，定要好好惩治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混蛋。

“说到血......”夜昀忽然又锁住眉，“那血...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他明明清楚记得，那血被他不小心吞咽下去后，身体的疼痛...便奇迹般缓解了。

当时只觉得巧合，但如今，当他知道人儿不对劲之后，所有之前觉得有一丝违和感的地方，他都要细细想过一遍。

这世上......什么样的血，能有疗愈之效？

想了不知多久。

忽然，夜昀震惊站起。

震惊到......他手里的书本“啪”得一声掉到了地上，软塌边的暖炉也踢翻在地，暖炉里的火石掉落而出，点燃了落在地上的书册，他都浑然不觉。

而后，他的眼神，极缓极缓地、落在了自己发间的珍珠之上。

夜昀记得，和人儿相处的每一个瞬间。也清楚记得，人儿好奇询问过他，有关于鲛人泪的事。

“子期，这珠链是用何物制成？好听也好看的紧。”

“此为鲛人泪，专产于南海，是南疆的贡品。”

“南疆？”

“对，南疆有最美的海，也有最凶恶的毒虫猛兽。那边的人大都以部落为栖息地群居生活。朝廷多年以来，以招安为主，派专人与那边的各个部落首领通贸和交流，也会赠予他们我们这边一些先进的农耕技术，他们便会回馈以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