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赶着事就把这事给忘了。也不知道是底下的人踩地捧高还是有人受益,她不过晚了半刻钟便没有半点东西剩下了。
嘉欢再好的脾气也怒了,这聂澜也忒小心眼了,亏她昨夜还大人不记小人过,帮他费心打听。
嘉欢一脚踹翻了桌子,直接怒气冲冲地回了房间。谁知刚走到廊下,就看见破黔正端着一托盘放在了她门前。
“破黔哥哥!你是我亲哥啊!”嘉欢眼泪汪汪地一把抓住他的双手不停摇晃,鼻子贪婪地汲取着空气里的饭香。
“整个侯府就你想着妹妹我啊!”
嘉欢正感情充沛地向他拍胸脯以后自己认了他当哥绝对没人敢欺负他,而破黔却连忙道,“不是我,这是侯……”
“破黔哥哥我懂!”嘉欢递给他一个不必多言的机会,“我懂!你是怕我跟聂澜对着干没好果子吃!但你别怕,你这样心里记挂我,我就是天天被他折腾,我心里,也甜!”
嘉欢郑重其事饱含情感的话语让破黔红了脸,可偏偏无论怎么说刚一开口就被嘉欢给止住。他折腾了一头的汗,终于还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好一个面冷心热口笨心甜的好儿郎啊!”嘉欢由衷感叹。
待她风卷残云般地消灭了早餐后,这才心思渐渐活络起来。隔着院子嘉欢都能听见外面吆喝吵闹的过节氛围。
嘉欢心痒难耐,转念一想今儿是花朝节,聂澜此刻说不定正左拥右抱地等着天黑下来彩灯亮起过节呢。良辰美景岂能虚度,说不定他今儿都不回来了。
不过的确如嘉欢所料,聂澜今早儿一起来就出去了。
狐岩巷还一片寂静的时候,破黔就一脚踹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只见正在天井酣睡的男人一个轱辘爬起来,那人正是昨夜的胡人。
没等那人反应过来,聂澜一个眼风过去,破黔直接飞身踢向他的膝盖。那胡人倒知道几分汉人功夫,竟躲了开,破黔面上一哂眼底狠劲儿又多了几分。
那胡人力气虽大但到底没他灵活,几招之后便败下阵来。聂澜在门口看着,只看见一耗子似的黑影跑了出去。
“侯爷,可要破黔去追?”破黔一下将被裹成了个粽子的胡人丢到地上问到。
聂澜摇摇头,“不过失去搬救兵了,自己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蹲下来望着那呲牙咧嘴的络腮胡一笑“本侯爷今儿来就是为了杀鸡儆猴的。”
聂澜果真没有猜错,半支烟的功夫只见那耗子男就领着一圆滚滚的中年男子跑了过来。聂澜一看那耗子男就想笑,嘉欢果然很会抓重点,面前这干瘦男子怎么看怎么像只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