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男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来,根本没有迟疑,“那不小事么?咱现在就去?”嘉欢连忙点头,耗子男又为难道,“只是□□性格乖僻,平生最讨厌生人。我带你去倒还无妨,若是带上这帮闹腾孩子……”
嘉欢连忙上道地蹲了下来,她从头上摘下一朵珠花给一小丫头带上,“这是甄都上好的首饰!我看把它给你们当信物,明儿这时候咱还在这见,肯定还你们个一模一样的怎么样?”
那小公子还嚷着就要那一个,那带了珠花的小丫头却无心恋战准备回去了。小公子一见小丫头要走,也只得答应下来,屁颠屁颠地跟着回去了。
嘉欢低头跟那小孩说话的时候,听到后面的胡人忽然开口跟耗子男说了句胡语。嘉欢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
她面色不改地站了起来,耗子男立马热情地邀请她一同前往,嘉欢心里留了一手只说害羞,让他们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
耗子男不便多做邀请只得走在前面,嘉欢走在后面却看到那胡人总是回头看她,像是确认她是否跟上一边。
越走灯光愈发昏暗起来,嘉欢心里打鼓故意问他怎么这么偏僻,那耗子男只说□□性情乖张喜欢僻静。
嘉欢想想这也说得过去便仍旧跟着。好容易走到一巷子深处,耗子男满脸堆笑地指着一更幽深的小巷子,“欢欢姑娘,那□□就在最里面住着呢。”
嘉欢往里看了一眼,只觉得不对劲。整个巷子幽深不见底,却深处隐约一红灯笼闪烁着。
嘉欢觉得不妙,这种灯笼她熟啊,这不就是小棠红她勾栏院门前的灯笼嘛?
嘉欢立马转身就跑,可那耗子男显然有备而来,那胡人一脸横肉可跑得快得很,嘉欢不认识路慌忙中竟跑进了一死胡同。
她慌忙中准备爬墙时却忽然被一大网罩着,她终于害怕起来却又害怕大叫会被打,只得看着那胡人阴笑着向她走来。
嘉欢任命地闭上眼睛,却忽然听到那胡人惨叫了一声,“砰”地一下倒在了她的面前。
是聂澜么?这是嘉欢当时第一也是唯一一个念头。
她于仓皇中抬起头来,只见一男子逆着远处大道上的光向她走来。
“聂……”
“你也太大胆了一点。”
嘉欢差点就开口了,可她发现来人却是破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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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的人是你啊?”嘉欢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发问。
若是破虏听了只怕立刻就问她希望谁来,但所幸来的人是破黔。破黔不懂反问,只回答,“我刚才见你一个人出了门去,想你人生地不熟地就跟了出来。”
嘉欢同他回了府,她才对破黔道,“我今儿得了个消息,是关于聂澜要找人的。你就同他说,说那张大人可能已经改名了。他若还想找,就去七巧阁找。”
破黔惊讶,“你今晚出去是为了这个?”
嘉欢连忙摆手,“那倒没有,碰巧而已。”
她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嘱咐破黔道,“你只说是你打探到的,不要说是我。”
嘉欢觉得自个儿今晚丢脸极了,她可不想让聂澜拿她被人大网兜着的事笑她。破黔有些奇怪却只点头说好。
他看着嘉欢回了屋子之后才转身进了聂澜的屋子,聂澜正斜倚在榻上看书,见他进来了才道,“回来了?”
破虏点头,转头就把今晚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聂澜像是看书又像是听他说话,反正破黔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地汇报完了。
他本以为聂澜会说什么。
可聂澜沉吟了许久才缓缓道,“出去吧。”
38.前夕
嘉欢是被自己的肚子给吵醒的。
昨夜她本想出去找点吃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