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奈何林铉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听八卦的神情。

林铉就是偌大深宫内最深最陈旧的一口古井，没人能看到平静水面下究竟是怎样的暗潮涌动。

聂澜也不知他的话林铉信了几分，一时间也不敢轻易往下说去。所幸他正纠结着，林铉已欣然开口。

“聂大人果然同甄都那些纨绔不同，到底是沙场回还之人，手段着实厉害。”林铉十分欣赏地拍了拍聂澜的肩膀，语气里忽然带了几丝挂牵。

“可咱家还得提点聂大人一句，聂大人初回甄都，有些规矩还不明白。老话说得好，慧极必伤呐。”

话音未落，只剩林铉一记幽深眼神。

聂澜望着林铉，不再试图探视什么。他顿了一下，转瞬笑了起来，“多谢林大人提点，晚生愚钝，日后还得多劳林大人照顾了。”

林铉不屑一笑，他径直忽略鞠躬的聂澜走到太师椅上，自顾自地脱靴准备休息，“咱家不过一个小小宦官，聂大人抬爱了。”

聂澜直起身子，毫不迟疑地走到林铉身边单膝跪下接过林铉的靴袜，替他脱靴。

“聂大人，这样使不得吧？”

聂澜的声音仍旧平稳，像是在做一件极平常的事一般，“这天下聂大人使不得的有很多，可林大人却没有。”

林铉没想到他竟说的这般直白，经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聂大人果然豪爽。”

聂澜嘴角噙笑，“晚辈初入甄都，不知深浅，此番若非林大人提点只怕有苦头吃的。聂澜不才，却也想拜林大人为师，还望大人不嫌。”

“咱家不过是一个宦官，聂大人该学的咱家哪里懂得？”

聂澜抬起头来，毫不避讳地望着林铉，嘴角勾起一丝狠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