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因着明日大辽使团便将接上怀安公主启程离开,今夜大梁仍有许多事情要忙,而林铉此次是为了怀安的事。
怀安心有不甘,林铉自然晓得,所以才特地叫来聂澜等人商议加强防备等工作。
陈琳一向为林铉马首是瞻,但凡是林铉交代的事情他都会各方各面都做到尽善尽美。
聂澜倒是坐在一旁乐得清闲,同时也给了聂澜稍微喘息的空间。聂澜坐在一旁,手指缓缓摸索着手中茶盏圆滑边缘。
他看起来若有所思,可回想起来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沉默时在想些什么。
他十多年后再次见到孟椒山,气氛只重逢时缓和过一次,再后来便是茶楼大打出手,闹的分外难堪。
难堪到聂澜以为他们得一辈子这般暗自较劲儿下去了,谁知道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不明不白悄无声息的没了。
生死无常,又都是寻常。
殿内陈琳仍在同林铉细细报备相关事宜,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似乎院内有人争执。聂澜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正准备起身查看,却见林铉挥手叫陈琳出去探看。
陈琳出去没多久,院子里就消停了下来。陈琳进了屋,同林铉叩安后才道,“不过是下人争执,震慑两句就好了。”
林铉点点头后又细细交代了几句之后才长呼了一口气道,“只要熬过今晚,明早把活蹦乱跳的长公主交给大辽使团便算得上功德圆满了。”
全程没有提到一句他贴身钥匙丢失的事。
聂澜也在暗地里打量林铉的神情,只可惜仍旧是无功而返林铉从不将破绽暴露。孟椒山忽然离世的消息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聂澜无心恋战又见事情都已交代清楚,便起身告退。
直到确定以逃离了林铉钩子似的目光之后,聂澜才允许自己的痛苦稍微无声释放,他一步一步地走在汉白玉打造的石阶上,如同细密针扎。
他自小一处长大相伴的挚友死于非命,可他非但不能为他流一滴泪甚至还得咒骂以求自保。
聂澜一步一步地走着,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他,回过头去才看到陈琳一路小跑地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