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澜笑的更温暖和蔼了。

“嘉欢。就是总跟在本侯爷身边的那个。”

“嘉欢？”傅红缨还真没听过这名字，“那个被你叫去给瓦片打蜡的小家伙么？”

“不过一个小丫鬟而已，丢了就丢了，侯爷何必如此担心呢？”

“谁跟你说她是丫鬟的？”

聂澜冷冷地望着她，“她是本侯爷未过门的夫人。”

傅红缨没想到他竟会这般好不遮拦地说出这种话，虽则她暗自里早已看出聂澜待嘉欢不同，可她心里却总靠只是猜测来安慰自己。

可是当聂澜亲口说出来之后，她所有的自欺欺人却是再也无法挽回。

傅红缨愣住了。

“好啊，看来傅将军心意已决。本侯爷还有事，就不叨扰将军了。还是将军说的对，如今你我都已成人，要的自然与往日不同。能否得偿所愿，就看各人的本事吧。”

没等傅红缨说话，聂澜就已经出了门去。

出了门，候在马旁的破虏一见他满手的血，连忙掏出帕子来给他简易包扎止血。

可聂澜却像是一秒钟都不愿多待似的，翻身上马就离开。破虏立马跟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聂澜这般失态，只是乖乖跟在后面飞驰。

聂澜心里闷堵非常，眼看着甄都鳞次栉比更觉烦闷，一挥马鞭任由踏翻路边摊子，一骑绝尘地直接奔到城郊栖霞山下的茂盛草场去。

破虏在后面手忙脚乱地砸银子善后，等他匆忙赶到栖霞山下时已是日暮时节。

只见广袤无垠的草场上只有聂澜一人手握缰绳在蜜色的晚霞里发了疯似的狂奔。男子头上玉冠发出碎星般微弱光亮，宽大广袖在空中翻飞，像只白翼鸟似的鼓起又瘪下。

破虏十分有眼力见儿的在一旁等着。

直到暮色四合，天幕只剩零星星光，草场漆黑一片之后打瞌睡的破虏才听到耳边传来聂澜喘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