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上面沾着的泥土和草屑,先是用干净的帕子给他擦干净了,食指才挖出一坨膏体,耐心涂在脚上的伤口。
“嘶!”
那膏体带着凉意,接触伤口的一瞬间刺痛钻过皮肉,让他下意识想往后缩自己的脚脖子,可另外一只牢牢箍着他脚踝的手力大无穷,没给他半点躲避的余地。
“现在知道痛了?”
半晌,贺柏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可面对他这教育质问的口吻,蒲夏原本的恐惧下去便只剩下委屈,他用力咬了咬唇,声音带上颤意:“还不是你……!”
贺柏闻言,慢慢抬头注视着他的双眼。
漆黑的眼眸中沉默着凝聚无数复杂的情感,蒲夏一时看不懂他的目光。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一开始把我骗到山上来就是为了做……做那种事吗!”
从城里来的小少爷就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身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还被乡下的糙汉子强取了,这些天积压的害怕和委屈彻底爆发,他几乎瞬间就红了眼眶,湿润的眼睛在眨眼间眼睫便带上点点泪光。
“强奸犯!流氓!变态!”
说着说着,他就忍不住骂起来,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词,完了还不满意,又用被人握在手中的脚去踢踹蹲在地上的贺柏。
这回贺柏没有半点反抗,任由他踢高兴了才重新握住那只乱动的脚:“别动,不疼了?”
“……”
蒲夏吸了吸鼻子,明明他才是那个发脾气的人,偏偏像是受尽了委屈般可怜地红着一双眼睛,泪珠一颗一颗往下坠,也终于让贺柏叹了口气。
“不过你说的不完全对。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确实就想把这小少爷按在床上肏了是没错……但同时,”
他突然垂首,轻轻在蒲夏的脚背上落下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单薄的嘴唇一触即离,胡渣蹭过的地方却痒得惊人。
“第一眼我就想让你做我媳妇儿。”
“……”
蒲夏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