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瑆答不上话,头低得很低。“但是我知道,他的眼睛是因为生了我才更不好的,他以前还可以去外面的。”
严怀昌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也没办法替林余回答这件事。“上来,你之前不是想骑着我,我不让你骑,现在让了。”
“不要。”严怀昌懒得理她磨磨唧唧的,说不想其实早想了,他直接把严瑆抱了起来。
他一米九出头,抱起来的高度也够了。
“我也没有爸爸妈妈了。”
“在我呆在里面的时候第七年还是第八年的冬天,他们快四十岁的时候才生的我和弟弟,就是你爸爸,不过你爸爸不是也走了吗,所以我也只有一个人。”
严瑆还是一贯坚持她的说法,“他该去死。”
严怀昌抱着她往外面走,忽然听见她说这么一句,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没有人就该死,你再这样说话我就松手,这样摔下去你腿可就断了。”严瑆连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严怀昌买不来衣服,但是他知道料子好的版型正的必然贵,贵的衣服直接去商场买好了,看哪个店人多就进那一个,再看看其他小孩买什么给严瑆套上就可以,她长得除了眼睛难看,其他都挺好的。但严瑆不乐意跟别人穿一样,自己拿了几件裙子,严怀昌也由着她,裙子到膝盖以下,不露背不露前面就是一条好裙子。
严瑆逛累了,就趴到严怀昌怀里睡觉。严怀昌一只手还包扎着,另一只手又得抱着严瑆又得拎着袋子,到家开门就很费力,于是只好先把东西放在门口,先开门。
但还没开门就听见屋里传来的声音,严怀昌就直接推门进去。
看着客厅里坐着的林余和之前见过的那个人。
叫什么?
严怀昌有些想不起来,但怀里的睡着的严瑆有些醒了,拽着他的衣服,严怀昌只好先抱着她上楼。
“学长,他就是我刚刚跟你讲的那个人。”纪平激动道,他看清严怀昌怀里抱着的小孩,脸长得很像林余。
脸上的激动又冷了下来,笑容变得僵硬,讪讪地坐回沙发上,“他是你丈夫吗?”
严怀昌嫌他吵,用手捂着严瑆的耳朵往楼上走。
“是。”林余看不见来得人是谁,但隐约可以看清他怀里抱着小孩,于是可以确定是严怀昌,转过头和纪平继续说话。“是我丈夫的哥哥。我丈夫死了,他哥哥过来帮帮我们。”
严怀昌在楼梯上往二楼,脚步的声音让他听得不真切,听见是的时候,耳朵里似乎听见了鸣音,但很快听到后半句后,耳朵里的鸣音消失了。
“噢噢是我想多了。”纪平的语气缓和了,脸上的笑容又变得自然。
又是一个抛媚眼给瞎子看的家伙。
第二十七章
严怀昌把严瑆送回她的房间,将门带上怕楼下的噪音吵到她。
他还得下楼去拿门口的东西,下楼的时候,脚步声变得格外得刺耳,他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林余听见声音,将脸转了过来,虽然看不清,但是他还是会看,但纪平是看着他转头才也跟着转了过来。
“我拿个东西。”严怀昌道,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脸上也平静。
“哦……没事没事,不会打扰的,该说的其实也差不多。”纪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嗯。”林余也应了一声。
严怀昌也能看出这是客气的话,便不再多打扰到门口拿着袋子上楼,他把装着严瑆衣服的的纸袋子都放在了门口,拿着余下的一个进了屋。
卧房的装修很老了,灯具都老化得厉害,严怀昌打开开关还得等这灯滋一声才会响。灯光并不亮,照下来的光也柔和的暖调,严怀昌坐在床尾看着自己一时兴起买的一件衣服,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买了,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