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可下一秒严怀昌就看见眼前这人脸几乎要埋进衣服里,瘦削撑不起衣服的身体颤抖着,“我、我是不是看上去不像是个会和人打击的?是……我确实挺窝囊的,要是要是我能跟你一样就好了。”

严怀昌愣了几秒,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明显也三十多的男人怎么了,突然开始忏悔和自责,并且没有任何理由,他扪心自问自己看上去也不像什么知心大姐姐大哥哥的,论形象如果有打架斗殴作奸犯科或许他会比那两个混混先一步被警察抓走。

“你喝点?”严怀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看见面前有一杯咖啡,于是就把咖啡往纪平那边推了推。这动作要是放在酒吧里还好,但在咖啡店内怎么看都奇怪,该说奇怪的其实是严怀昌的举动,但是对于纪平这种窝囊又爱内耗的人,他只会想自己为什么被热安慰也那么没有男人味。

于是脸变得更加得煞白,身体也抖得跟筛子一样。

“是,我就不应该去找他们的,可是我看见他们拍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我的学长,我不能不去找我的学长。”

“学长以前就帮过我,我却那么胆小不能帮他。”

“我、我……”

严怀昌越听越觉得这话没谱,怎么跑到那里去了,他没办法对这些事情感同身受,更何况是个陌生人,这个人恐怕就是道德感太强了于是才能把你一件事记得那么久,是个好人但是他可不是,要这家伙再讲出自己什么悲惨的小故事,转头被卖了也说不定。咖啡店人来人往这么多人。

“你说的学长叫什么名字?”

“啊?”他自怨自艾的悲伤被打断,抬头有些茫然的看向严怀昌。“叫、叫林余。树林的林,其余的余,你认识他吗?”

这家伙又转悲为喜,连忙起身去拉严怀昌的手,结果不小心碰到严怀昌受伤的那只手,严怀昌疼得脸皮抽搐了一下。

“不、不好意思啊。”纪平连忙坐下。

严怀昌看了一眼没有渗血,随口说了一句没事。

“我不认识,但有机会我帮你问问看吧。”严怀昌淡道。

“谢谢谢谢!”

严怀昌一只手提着蛋糕走到了家门口,他拗不过纪平,这家伙临近结束时才想起来自己忘记自我介绍,于是又匆匆忙忙地介绍自己,又兜回开始的话题,送了严怀昌一个蛋糕。

这谁吃?他打算丢给严瑆,骗骗她是奖励好了。

严怀昌单手拎着蛋糕不好脱鞋上楼,仔细想想蛋糕拿到楼上去,严瑆那么小肯定吃得东一点,西一点,招蚂蚁,不如叫她下来。

“严瑆。”严怀昌叫了一声,话音刚落就听见严瑆咚咚下楼的声音,“怎么了?”她不肯多走几步,趴在栏杆的之间往下看。

“蛋糕给你吃。”他晃了晃手里的盒子。

“蛋糕!”严瑆急忙从楼上跑下来,一下来就扒着透明的盒子往里面看,但看了一会脸上的高兴又消失了,“我不能吃蛋糕,我牙齿坏掉了,妈妈说我最近都不能吃甜的。”说着张大嘴巴,指了指里头的牙齿,“这个坏掉了。”

严怀昌皱眉,“你平时不刷牙吗?”

“你才不刷牙!我每天都有刷!牙医说可能是遗传,爸爸妈妈有一个牙齿不好孩子也会,所以我是受害者。”

“谁牙齿不好了?”严怀昌一时想不起他弟弟什么时候烂过牙了,但也有可能是他记不住。

严瑆摇了摇头,“我才不说。”

但她还是忍不住,“蛋糕放冰箱可以吗?冰箱会吃掉的。”

“可以……”

第二十六章

严怀昌打开冰箱把蛋糕放在顶层显眼的的位置,冰箱里的食物也不多了。

他低着眼睛思考了一会转头看向一旁坐在餐桌上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