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两人相依相偎靠在一起。
“月光怎么抓的住?”
“你不就叫我抓住了吗?”
左姑娘心里一抖,抬起头,发现沈斛也正低头在看他。他容貌实在俊美,即便在这样的陋室中,也让四周萌生出光彩。
他唇瓣靠近了一些,左姑娘即刻害羞的别过头去。
“左姑娘今日涂的唇脂,是什么香味的?”
左姑娘手掌按在冰凉地上,目光在垂覆的眼睫下闪烁,“你来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
朝意楼醒来,下意识的去抱身边的人,只他身畔空无一人,伸手过去,也只抱了个空。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旧睡在床帐中,与他同床共枕的那人,却不在了。
起身站起,看到那放在桌上的一只青瓷碗。里面盛了些褐色的药汁。他还记得昨夜,沈斛端了这瓷碗过来
“是什么?”
“是些安神静气的滋补药。”站在帐子外的沈斛,半张面颊遮掩在帘子外。他容貌在夜里看来十分旖旎,已经因为困倦阖上眼睛的朝意楼伸出手去,将那药碗接了过来。
而后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
“夫人。”起身之后,朝意楼便四处找他。只今日找遍了房屋,也没有看见沈斛。
朝意楼心中一紧,问庄中奴仆,无一人在今早看过沈斛。他罕见的发了脾气,“还不快去找?夫人若有闪失,拿你们是问!”
瘗玉填香【15】
“还不快去找夫人!”
“大公子有令,若寻不到,便要将我们一并治罪的!”
还在房中安寝的朝流歌,听得门外喧哗,披衣起身去看,见外面院子里已乱成一团,将人叫近了问,才知道是嫂子不见了。
他想起昨夜偶遇之事。
莫非……
“大哥在哪?”
家仆说了前厅之后,朝流歌便赶过去了。他到时,大哥背身站在前厅中,跪在地上的奴仆同他说一句话,他眉宇就更紧蹙一分。
“大公子,庄里庄外都寻遍了,实在,实在没有人见过夫人的踪迹啊!”
朝意楼一掌拍在桌案上,正要发作,迎上来的朝流歌便已经作揖行礼,“大哥。”
到底要在弟弟面前维系兄长的形象,朝意楼将手握进袖中,强忍了下来。
“我一早就听庄中喧哗,说是嫂子不见了?”
“是。庄里这帮废物”
“大哥息怒。”朝流歌还在迟疑要不要与大哥说昨夜所见之事。毕竟那时夜色朦胧,他也怕自己看错。
正在此时,又有人来禀报,说盘查全庄上下,也只问得昨日傍晚有人见过夫人。朝意楼与沈斛昨夜同床共枕,还用他们来禀报?
庄里几个公子,都被惊动赶来了前厅。几人列作一排,看大哥一脸怒容,谁也不敢在此刻去触忤他。
朝流歌踌躇再三,终是开口,“大哥”
朝意楼望向他。
“昨夜我起来散步,在花楹小榭见到过嫂子。”
朝意楼总算得了些消息,“何时?”
“丑时。”
丑时?应是他睡下之后。
朝流歌斟酌言辞,他知道大哥与嫂子情深意笃,昨夜又是无月无风,他看错了或是说错了,叫两人生了嫌隙,那就是罪过了,“我看嫂子似是有什么心事,走到东门的围墙下。”
众人皆看向他。家仆是想他说出来,解了大公子的迁怒,朝意楼却是一心想找回沈斛。
“我来时,隔着围墙一道马嘶。”朝流歌说这里,觉得像是说嫂子与人私奔似的,他怕让大哥误会,连忙又补一句,“等到我翻过围墙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