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扶着左姑娘上马之后,一个翻身也跨上了马背。

他一手勒着缰绳,一手从后面搂住左姑娘的腰肢。左姑娘还未与哪个男子这样亲密过,脸都红透了,只借着月色遮挡,无人看清罢了。

跟着沈斛来到围墙下的朝流歌只听一声马嘶,等他跃出围墙时,外面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一个人了。

……

左姑娘也算是为人机敏,将沈斛从斩夜山庄带出来之后,一夜狂奔数百里,沿途又避开大的城镇,在乡野茅屋中落足。

“天要亮了,我们歇息歇息再往前走。”将马栓到一旁吃草去的左姑娘,看沈斛体力不支的倚在门栏上,上去虚扶他一把。

“好。”

二人进了茅屋,这里许久没有人过了,月光从破洞的屋檐中落下来,映在布满灰尘的桌面上,霜雪一般。

左姑娘不嫌弃,正垫了茅草要坐下歇息,沈斛脱下罩衫,先一步垫在地上。

“你做什么?”左姑娘看他举动,微微错愕。

沈斛只着一件雪白单衣,站在左姑娘面前,“我衣服脏了没什么,若叫左姑娘沾了灰尘,岂不是罪过?”

“我才没那么娇贵。”左姑娘虽然这么说,但已是怦然心中哪个女子,不喜欢被人明珠似的珍惜爱护呢?

坐下之后,沈斛将肩膀借给了左姑娘枕着,两人头顶的屋脊正好裂开一块,露出清凌凌的一线月光。沈斛怎么也睡不着,便伸手去握。

左姑娘虽然疲惫,看他月光下反复松开紧握的手,迷惑,“你要抓这月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