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能怎么办？

他已经上瘾了，戒不掉了，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拉着她一起！

到了住处，他将封锦抱下车，她无力反抗，脸色还是白白的。

说好的约会，此刻完全泡汤。

他放满了浴缸里的水，让她浸泡其中。

“我想喝酒。”

她终于说话了，话一出口声音是微微颤抖的。

他没有拒绝，只倒了一小杯红酒。

“你出去。”

她狠心不去看他。

傅寒时咬牙，见她情绪很不对，怕惹她生厌，还是乖乖退出去了。

隔着门，他没走，磨砂玻璃门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他站的像杆标枪。

她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

“傅寒时……”

“我在。”他回应的很快，语气微微急切。

“你承认吗？你和我在一起，早已经变了。你做了很多错误的决定，你不够理智不够冷静，很多决定带了感情色彩，偏执多疑蛮横专治，你的私人感情，影响到了你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承认。”

傅寒时倒是一点都没犹豫，很果断的认下来。

说这话的时候，拳头无声无息捏紧。

“从你父母双亡，从傅砚病重，你就已经失去任性的资格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的大厦一块砖都不能出错，一旦倾斜了一点点，大厦将倾是迟早的。”

“我认了！这大厦倾了，我也认了！”

他一拳重重的砸在门上。

玻璃出现了裂纹。

“你不怕死？”

“不怕，就怕不能和你一起死。封锦，我要你陪我到百年，和我生不同时死当同棺。”

“你看……你是真的疯了。”

她嗤笑出声，将杯里的酒喝完了，手有些发抖，没拿稳高脚杯，摔在了地上。

“我累了，想好好泡个澡，别来打扰我。”

她小小的身体，完全浸泡在温水里。

她能感受到疼痛，可在水里，她感受不到血液流淌的速度。

也不知道是快是慢。

她的身子渐渐冰冷，浑身无力，有些虚弱。

眼皮很沉，她感受到自己身子正在无力的下滑。

水，已经没过了口鼻。

呛

窒息

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包裹着自己。

死了吧……

就这样死了吧。

死了，也是一种报复。

第210章 灵魂出窍

傅寒时在外面等着。

拳头死死握着，手背上有裂痕，是被门板上的玻璃碎片刮伤的。

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血腥味……

起初他以为是来源自己的手，但越来越浓烈。

他心脏狠狠一颤，意识到了什么，不断拍门。

“封锦？封锦，回答我！封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