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锦张了张嘴巴，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她选择沉默。

傅寒时更是火大。

她沉默的意思只有一个，她建议他和南希在一起。

“你真的爱我？”

他猛地脚踩刹车，将车子停在空荡荡的路边。

他眼底全是阴沉暴躁，像是濒临崩溃的雄狮。

他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很大，都掐出了红痕。

她赤瞳，却强忍着。

“傅寒时，你的理智呢？没遇到我之前，你不是能够第一时间判断出形势，选择对你做有利的结果吗？”

她反问。

难道他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和南希联姻利大于弊。

傅氏就剩下他最后一个了，多少人盼着他去死。

有了强大的姻亲，别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不仅是保全了邓肯家族，难道不是为了傅寒时的安危加上一层保护锁吗？

她希望傅寒时长命百岁！

“我只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喉咙沙哑，戾气丛生。

“爱……”

“你的爱到底是什么？是成全是放手是无所谓？封锦，你也配提爱这个字吗？”

他怒喝。

下一秒，衣服应声而碎。

“不要，这是车里，在路上……傅寒时……”

傅寒时此刻理智全无，全然不顾她的哀求。

就在车里，就在路边，就在监控探头下……

她死命的咬着唇瓣，不愿泄出一点声音，她的自尊再一次被傅寒时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事后，她狼狈的蜷缩在副驾驶上，身子泥泞不堪。

她衣服碎的不成样子，衣不蔽体。

是傅寒时大发善心给了她外套，她蜷缩成一团，勉强遮住羞耻的身躯。

第209章 大厦将倾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空气中还残留恩爱的气息。

头发狼狈，鬓角散漫。

她埋着脑袋，无声无息的落泪，眼泪渗透衣服，消失不见。

她突然想到以前看的电影。

“到底爱是什么？

“爱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付出、牺牲，一心只想让他得到幸福快乐。”

“错！爱是霸占、摧毁、破坏。为了得到对方不择手段，不惜令对方伤心，必要时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爱是没有固定答案的，她很显然是前者，为了傅寒时着想，哪怕伤她再深，她也希望傅寒时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不要做那些不理智的事情。

她也爱，爱的一点都不比傅寒时少，年少的暗恋，是一颗种子，茁壮成长，现在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而傅寒时的回应，是刀钜，将她繁盛的枝叶树杈全都修剪干净，可她还有树干啊，只要当年种子还在，永远能抽出一根细细小小的枝桠。

傅寒时的爱，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她的爱是分开是理性是不再折磨隔空祝福。

谁对谁错，谁说的清楚呢？

傅寒时一路开车，也冷静下来。

就算再大的怨气怒意，也不应该对封锦强来。

刚刚肯定弄疼她了，她都把嘴唇咬破了，背脊紧绷，脖子上每一根血管都清晰可见。

她死死攥着拳头，浑身是汗。

就那样生拉硬扯的蛮横无理。

他一边懊恼，一边十分沉迷，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封锦不是救他的解药，是毒药。

饮鸩止渴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