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温书只好跟着进去了。
时远将外衫脱下,他皱着眉低头看了一会儿自己肩膀处的箭伤,“啧”了一声伸手握住断箭,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倏地用力拔出。时远一声未吭,薛温书却吓得“嘶”了一声。
时远抬眼望了他一眼,像是被他逗笑了。他迅速撕下里衣的下摆,几下裹好肩膀处溢血的伤口,用牙咬着另一端的布条单手在肩膀处打了结。
做完这一切,时远才扶着洞穴内壁起身。他吩咐薛温书:“在里面待着,我稍后回来。”
薛温书跟到洞穴口,看着时远的背影逐渐消失了才又走回洞穴内。他心中焦急,一时是受伤的时远,一时是不知所踪的越华清。他做了假皇帝,却发现还不如原先商户家的小儿子。如今不是太平时候,他上月才听说新皇登基,这月皇帝便被人从都城赶了出来……正撞上了他。
越华清说桂南是保皇派,薛温书原以为那是个好去处,但如今他遇刺反倒惊醒了:若真是好去处,那皇帝怎么跑了?
还有时远……时远未免也太不敬重他。
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臣子吗?
薛温书没来得及想太多,因为时远用衣衫兜着一兜东西回来了。薛温书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兜野果。时远并未管他,拿起一个自己擦了擦咬了吃下肚。
薛温书饿得厉害,也渴得厉害,他眼巴巴看着时远吃果子,舔了舔自己的嘴巴不敢说话。
时远瞥了一眼他的动作,他已经吃了两个果子,第三个正咬了一口。他把那咬了一口的果子递给薛温书,似笑非笑开口:“倒是臣忘了陛下。”
薛温书迟疑着接过:“……谢谢。”他看了一眼果子上时远的牙印,把野果转了一圈从另一边开始吃。这果子颜色是青色,味道却很甜,薛温书吃了半个解了渴便要放下,但时远盯着他:“全部吃掉。林中不能生火,除非你想到时候饿了吃生肉。”
时远这样说,薛温书只好把剩下的也吃了。时远盯着他吃完才微微眯着眼看向他:“甜吗?”
薛温书点头小声开口:“甜的。”
时远开口:“是吗?我也尝尝。”
薛温书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时远按着后脑压近了。紧接着时远的唇覆了下来,湿热的舌挑开薛温书的唇钻了进去,将薛温书的口腔舔舐一通。
他最后在薛温书的下唇上舔了一下:“确实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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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十九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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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下,时远便暂时带着薛温书歇在洞穴中。夜里洞中寒冷,薛温书只能紧紧贴着时远,第二日醒来时才发现时远身上热得厉害。薛温书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摸了摸时远的额头:时远发热了。
薛温书叫了时远的名字,又伸手拍了拍时远的面颊,但时远昏昏沉沉的总不醒来。薛温书不通医理,六神无主之下只能凭借着一点薄弱的常识想要弄些凉水替时远降温。他在洞口观望了片刻,才又小心谨慎兔子一样走了出去。他不知道附近何处有河流,也不敢走太远,只找到了一处几日前下雨积水的小水塘撕了衣裳泡了水带回去替时远敷额头。
这样来来回回跑了半上午,薛温书腹中饥饿难捱,想起昨日剩的野果便随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只是这野果却酸得叫他牙齿发麻,薛温书顿时把嘴巴里的果肉吐了出来。他疑惑地望着自己手上的果子,又和布兜里其他的果子对比了一下:是一样的野果,也同自己昨日吃的一样……但怎么这么酸?
薛温书被酸得舌头发麻,纠结再纠结还是把手上的果子放了回去。但他又实在饿,只能又从布兜中取了另一个果子试探着咬了一口……还是酸的。
薛温书又把咬了一口的果子丢回去,重新挑了一个咬了一口:这回是甜的……虽然没有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