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低下头来亲他的脸。薛温书哭,他反倒笑了:“怕什么,又不会弄坏了你。”又见薛温书神色之间实在害怕,他撇撇嘴便不叫薛温书再看那龙阳画册了。

时远哼了一声:“算了,不学就不学,到时候我教你。”他替薛温书擦了擦眼尾,半晌才意味不明开口,“姓萧的个个都不是好东西,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他一时间像是想不到形容词,片刻后不再说,手臂圈过薛温书将人按在自己怀里躺在了榻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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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十七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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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薛温书躺在绵软厚实的东西上醒来,他偏过头才发现自己的脸压着的是时远鼓胀的胸肌。薛温书心中悚然一惊,顿时如鹌鹑一样僵住不敢动弹了,但时远早就醒了,被薛温书压住了才未起身,他轻哼一声托着薛温书的脸将他挪开:“起来。”

时远披上外衫,转过脸看见依旧缩在床上的薛温书,他眉头略略一挑:“怎么,要我替你穿衣?”

薛温书哆嗦了一下,连忙爬起来自己把衣裳穿上了。

时远见状不再管他,他走出去,不时便叫人送来了早饭。他自己吃得飞快,待吃完了便盯着慢吞吞用饭的薛温书。

薛温书被他盯得如坐针毡,不多时便吃不下了。他抬眼看看时远又垂下眼,小声开口:“时将军,我想回去。皇后娘娘还在等我。”

时远重重哼了一声,阴森森开口:“皇后。”

薛温书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看见薛温书窝囊胆小的样子,时远意味不明笑了一声:“贼党乱政,逼得陛下不得不远逃南下。这一路颠簸,陛下自然在臣这里最是安全。皇后病重,陛下身子又娇弱,若是被过了病气更是不好。我会着人去知会皇后娘娘的,想来娘娘也能理解臣的苦心。”

薛温书被扣住了。时远果然替薛温书备了新马车,比薛温书原先的那辆更大更气派。但薛温书依旧闷闷不乐的,时远不肯叫他见越华清,还让兵卒看住了他,薛温书心急如焚也没有办法逃回去。

这一行人只有越华清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也只有越华清才会知道他的身份之后依旧护着他。薛温书对越华清十分信赖、百依百顺,此刻没了越华清便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透过马车的窗帘缝隙向外张望,片刻后看见起了争执的时远与陆十丸。

隔着一段距离,陆十丸的视线望向薛温书所在的马车。他眉间紧皱着,不时同时远说着些什么。

薛温书听不清两人的对话,但从陆十丸的表情判断出二人应当未能谈妥。

片刻后陆十丸陡然抽出腰侧佩剑,大声怒喝道:“时将军要反了吗?”

陆十丸骤然发难,他身后的将士也纷纷抽出剑来。一时间两方人纷纷警惕着怒视对方。

薛温书正看得聚精会神,忽然被身后人轻轻拍了一下肩膀。他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好在面前人及时止住了他:“陛下,臣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救驾。还请陛下莫要出声,随臣下车。”

面前人的面孔十分陌生,薛温书听见越华清的名字不疑有他,连忙听从对方的吩咐换了一身衣裳跟着对方下了马车,悄悄跟在对方身后。

只是此人不将他往越华清车驾的方向带,反倒往外带。薛温书心中疑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带着他的陌生兵卒十分温和:“时将军心有反意,娘娘另有安排,陛下不必心忧。”

薛温书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但不等两人走出太远,身后便传来了追兵的声音:“将人留下!”

薛温书转过脸,果然看见了时远阎王似的面孔,他吓得魂飞魄散,仓皇要跑。只是尚未跑出便见飞箭从面前飞略而来,薛温书被身旁的陌生兵卒及时按下身子才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