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我在前挡着,定不会叫风言风语影响到夫君的威正名号。”

说完无意再留,她下床欲寻补救之法,却没想到霍厌从后伸手过来,拦在她腰上。

她又听到他的歉意,“抱歉,霓霓,是我不好。”

又这么叫她……所以将军现在到底是不是清醒的?

她方才已经大胆讽回了句,眼下已经没多气恼,其实本身她并不抗拒和他亲近,只是很担忧脖上的痕迹被外人发现,遭来非议。

“以后不许这样胡来,马上要出门的,我不知要凃几层厚乳才能勉强遮住。”

闻言,霍厌悄悄松了口气,原本以为是自己无意显露的淫态被她所厌,却不知她只是怕羞。

他力道送开了些,不厉而威:“用费这个事?他们谁敢乱嚼舌根,我拔他们的舌头。”

施霓惊讶:“赴宴的都是近亲啊,哪能这般?”

霍厌毫不犹豫地回说:“孰亲疏远?我能许你受欺负?”

施霓没想到能得他这样直言不讳地撑腰,于是慢慢转忧为喜,眉头也渐舒展开。

见霍厌搂着自己的腰还未放,她嗔着睨眼道:“哄我也没用,夫君自己做了坏事,那罚你亲自来帮我涂遮脖颈,半点印痕也不可外露。”

霍厌笑了笑,纵她使性子,又抬手在她鼻尖轻蹭了下。

“便依你。”

……

因女眷要单独从侧门进入,故而施霓在正门目送将军进府门后,便乖乖跟在程夫人身后。

这里她不熟悉,又想程夫人对自己不喜,别直接把她甩下,于是她不敢分神旁观,全程紧紧地随在她身后,跟进后厅。

她们来得不算早,进屋时里面早已显拥簇,程夫人自然被请到上座,倒是她,尴尬地矗立原地,无人介绍更无人亲络,显得格外俜伶,最后倒是个面生的嫂嫂主动上前来领她落座,还与她闲聊上两句,如此,才算缓和了她格格不入的卑怯。

不一会儿,房间里便来了位容貌不俗的姑娘,举止投足都透着优雅端丽,她一进来便瞬间引得众人围簇,可谓众星捧月,施霓目光自同样被吸引,同时也注意到她很巧合地与自己一样,着身都是蓝色的百褶留仙裙。

这整屋子的女眷,确实如施霓先前所想,身着鲜红亮紫衣衫的最多,不过也有不少小辈,刻意避着而选穿了明黄,而挑穿蓝色靛裙的,却真的只有她们两个。

百花争艳,百色萱妍,最属殊丽吸睛。故而当下,若有外人从外凝看,第一眼瞧到的必是群芳中的一抹蓝。

而施霓肤白,天生便皙嫩靓丽得晃眼,甚至不用过多研调妆容,只素面浅描,便无人可与竞逐争色。

施霓不想被过多关注,只想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刚要收眼,目光却猝不及与那位蓝衣姑娘相对。

当下,只见其表情微沉,眼底更似有情绪在浮涌,可不过转瞬,她便移开目光,一切恢复如初。

施霓错愕,身边的嫂嫂应时低声为她解惑:“那是陆雪清,我婆母的亲外甥女,府里人人敬称她一声表姑娘的,你们差不多同岁,认识认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