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来得及上榻裹紧被子,后脖颈被他大掌一箍,她整个人猝不及地陷进他怀里。

施霓差点惊呼出声,“夫君,你,你注意些。”

“知道。”他自是小心着她的肚子。

又问:“闻闻,还有酒味吗,能不能上你的床?”

知他是故意用自己的话来噎,施霓讪讪着脸不肯应。

霍厌勾唇笑笑,也不在意,而后打横抱着人迈步直接便上了榻。

烛火暗下,风雪隔绝,施霓躺在他的温暖臂弯里全程惴惴不安,她从来不解,为何自己的衣衫在他手里竟是这样的好解。

“夫君,我,我怕。”

“这个月份不用怕,我不会要那么重。”他抚她的发,笑着提醒,“在府里,不是都带霓霓试过了?”

他低头,安抚地亲了亲施霓的额头,可她身颤着,明显带羞又微微有些抗拒。

霍厌叹了口气,慢慢撑起身来,而后掌心下移箍在她两侧腿上。

“好好,真是小娇气包,不许来重的,是要讨我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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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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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章

没有人会喜欢像被大掌扼住喉咙一般, 呼吸不畅,无助瘫软,生死皆由他的感觉。

除非, 他迫你逼近窒息的临界,又渡给你往生的气息。

霍厌就是如此。

明明所作已经坏到了极致,却因魔爪表面包裹着轻柔与细微, 便叫你心甘迷失在不见底的深渊中,你大口呼吸,想的不是求救,而是该如何做才能更久地留出他。

沾了薄汗的棉衾被施霓抓在手心,她眉间始终微凝着,沉沦间啜泣着还不忘出声提醒,“夫君, 注意些……”

“知道。真当我醉傻了?”

他出声, 向外呼扬的吐息瞬间灼得施霓一抖。

她紧抿住唇, 作誓当下再不要和他说话了。

过了大寒,归境的晚夜像是无边际的漫长,营帐外呼啸卷地的北风,吹得高杆之上的幡旗簌簌作响, 经久不息, 施霓艰难辨着这声,知晓今晚度的又是一个裹银的雪夜。

终于好了。

霍厌从后把她抱紧,被衾之下, 他胸膛火热得直烫人。

“本来想解解醉,可结果……似乎不尽人意。”

他轻笑着附耳开口, 说的也是实言。原本他的酒醉只占着三四分,可方才一品鲜酿, 饮过泉眼,他直通顶的迷沉,自甘堕一堕。

“我,我都这般狼狈了,夫君怎还和从前一样。”施霓气若游丝地喘息着,开口语气带嗔,又明显挂着几分羞赧。

闻言,霍厌思量着仔细反应了下,这才明白过来她说这话的意思。

“狼狈?”他反问。

施霓缩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都没以前好看了呀。”

“胡思乱想。”

听他语气如此平淡,施霓立刻不满地情绪激动起来:“哪有胡思乱想,人家说的明明都是实话!你看我这脸蛋儿,掐着都有肉感了,我胳膊腿什么的也都显水肿了,还有这腰……不!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腰了!”

她越说越怨,眼神刀人,分明是把霍厌当作了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