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轻易饶人。
而施霓可怜兮兮地弱下气势,手心紧紧攥着他的衣衫前襟来稳身,直到意识险些被抽离,才终于得了掌控者的怜悯。
“乖,眼神都要流了。”他帮忙擦拭,眼下的温柔和方才的粗鲁简直判若两人。
而施霓当下只得大口大口地呼吸,根本无半分力气回话。
霍厌暂把她放开,重新拾起药枕放在榻首,叫施霓过来躺下。
可施霓却害怕着,直觉这又是什么陷阱,她可不想再受一次那样的罚了。
思及此,她立刻想出个法子,于是开口说:“夫君先躺。”
霍厌语气不好:“人家给你的。”
“你先躺好嘛。”施霓坚持。
霍厌只好照做,沾枕,鼻尖瞬间嗅到股草药香味,像是分心木和五味子的杂糅味道,不过这香越是宜人,霍厌心头便更是躁郁。
正当他思量着五皇子是否对施霓贼心依旧不死,心头积压烦躁就快要冲顶之时,却忽觉自己身上压来了些重量。
“你……”他错愕。
“既是好物,便不要浪费了嘛,这药枕夫君来用,我躺夫君身上也睡得好。”
说完,她将躺下的姿势换得更舒服,这回算实实贴在了他身上,怀中。
“两人份的重,你倒把我豁出去了。”话虽是如此说,但他语气明显比方才温善了许多,仿佛沉寒的冰石应温消融,暖意透隙来。
施霓嗔他,“什么嘛,还未显孕肚呢,再说我一直那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