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金枝玉叶备受梁帝偏宠的公主啊,连身边的寻常侍卫都像个人物。
“走了。”
霍厌兀自出声,将施霓的思绪唤回,见其已经等不耐地转身,她赶紧提裙迈步跟上。
他这人真是,客套一点不会。
于是施霓冲身后诸位歉意一笑,将霍厌懒得做的人情世故,全然做到周全。
“我与夫君便启程了,塬壁归境,五月生枚,七月林海,以后诸位若有游阅打算,到塬壁我们夫妻二人定当好生款待。”
“多谢夫人。”
……
马车车滚辘辘行进,极敞阔的车厢内,两人相挨着坐卧。
而霍厌默了片刻后,直接二话不说动手将宣王相送施霓的礼物粗鲁拆封,他费了番劲才打开包装严密的箧盒,将沉甸甸的药枕拿在手里掂了掂,而后扯着嘴角冷哼一声。
还真用心啊,连名贵锦缎都里外小心包了三层,还特意选了施霓素来偏爱的藕粉色。
思及此,他不耐烦地将这药枕甩手丢在榻上。
一直在旁偷偷瞧着他神色的施霓,见状不禁提起口气,其实她哪能想不明白,将军这明显是打翻了醋坛,不过她对此应对惯了,也知该如何做才能把人给哄舒了气。
她又向将军挨凑地紧了些,娇滴滴地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轻晃了晃,而后贴着他明知故问轻轻地问询。
“夫君,你怎么了嘛?”
见他冷脸不回,施霓声音放得更娇,“夫君不理我了嘛……”
“你是我夫人,轮得到他在那好心献殷勤?”
霍厌睨着那药枕,冷冷地终于开了口。
没在人前,他连宣王的尊称都不喊,眸间还带着明晰的嫌意。
施霓无奈笑笑,整个人贴近,软颤颤地都快挂他身上了,霍厌虽还冷着脸,可面对着般软香纠缠,到底没绷太久,于是伸手一把把人搂住,稳稳抱在自己腿上。
“你收得倒麻利。”他吃味地重重捏住她的脸蛋。
施霓求饶,赶紧表态说:“那我不枕了,给夫君来枕好不好?”
霍厌睨了她一眼,忽的伸手往下拍了拍铺在软榻上的一层棉褥,哼声说:“就他有这份心?这车里软榻上铺的雪棉蚕丝织缎,是我大前日舍脸从宫里太后那求来的,听说是对女子养身有益,寸度千金的缎我也舍得为你铺三层,太后差点把我直接给赶出去,你倒好,抱着个枕头稀罕得紧。”
这话就添油加醋了吧,天地良心,上车后不是他拆开木箧,又将药枕拿手里打量观视半响的嘛,全程间她碰都没碰到那枕头,何来他方才所言。
不过他为自己进永寿宫这事,施霓先前确实不知。
她伸手摸了摸雪棉缎,如实说:“手感真不错,摸着好像在升温一般,睡在上面肯定暖和。”
霍厌口是心非着:“睡什么,枕头多好。”
施霓闻声凑过去咬他嘴角,堵了他不中听的那些话,“再说气话,我还咬。”
自从孕后,霍厌对她可谓千纵百宠,施霓的胆子也慢慢练就得大了很多,尤其想着将军以前最折磨人的榻上惩罚,如今也什么都做不了了,于是便更加有恃无恐。
她咬人不仅没半点心虚,还傲娇地仰着脖子,那叫一个趾高气昂。
霍厌眯了下眼,沉眸危险凝着她:“我从不吃这个亏。”
说着,他伸手一手存在感强劲地压落在她后脖颈,紧接阖眼含吮,一瞬便暴力夺走她的全部呼吸。
施霓真的快喘不过气了,哼哼唧唧地喘声求饶:“唔……夫君。”
“这样咬,够不够尽兴?”
喑哑反问,话刚落,他便覆压在前勾唇再欺,这回是小猫主动勾爪招惹,他